这种深入谈心,以往很少发生过。
容姝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清俊的脸,高大的个子,渊博知识包装下的气质,温和的脾气。。。。。。明明一切都没有变。
是她的心变了。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怎么做?”
她如此直白地发问,徐玉龙有些哑言。
他只是担心容姝被山里的聋哑汉子欺骗,又怕她因为。。。。。。昨晚的一切,将整颗心都放到了对方身上。
这是不对的。
既然他不开口,容姝就替他把话说了。
“他长得不错,还对我事事顺从,你担心我会喜欢上他?”
“那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高正把我推出去时,你们哪个拦过吗?谁来救过我吗?”
“如今危机解除,手札上目的地即将找到,你们又一个个过来说教我,做足了清醒冷静的姿态。。。。。。仔细想想,你们有付出什么代价吗?没有,就是因为没有,所以你们才能轻描淡写地过来教我做事。”
“徐玉龙,你们太让我恶心了!”
容姝说完这些,转身欲走。
徐玉龙被她的话弄得心神巨震,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
“容姝!我知道你对我们有怨,但你也不能因为这种情绪,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他占了你的便宜,所以才会对你这么好。但你自己要拎得清,一旦离开山里,你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咚。
曾经的心动彻
底跌落谷底。
容姝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大梦,她这四年,单方面地把徐玉龙想得太好了。
“我知道,你将一切都拎得很清。”她轻声道,“但我做不到。”
每一年,总有源源不断的年轻人涌入北市,将恋爱与婚姻算计得明明白白,只求能在这片土壤上彻底站稳脚跟。
徐玉龙就是其中之一,丁乐瑶也是。
这是精英阶层的共识,容姝的思想境界远远够不上。
“我。。。。。。”
“放开。”容姝甩开他的手,“我劝你还是早点休息,不然明天可能都爬不到悬崖。”
压在心里的过期情愫消散了,心底又升起另一股怅然。
她快步走向正在树底下整理简陋床铺的苍阆。
男人的后腰被一双柔软的手臂抱住。
“苍阆。”
容姝的心里藏着许多话,她想问他,是不是真的愿意跟她离开大山?又为什么对她这么好,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旷得太久,被那种事迷昏了头?
“呀!”
下一秒,眼前天翻地覆。
苍阆单手就将她从身后扛到身前,塞进了简陋的床铺里。
很快,他也跟着挤了进来。
薄薄的被子大半都盖在苍阆的身上,但容姝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因为她整个人都被揉进了男人的怀里。
“热。”
苍阆抓住她的手,顺势就往下方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