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闹得厉害,鼻涕眼泪飞飚,嘴里骂着难听的话,盛怀翊似乎看不过去了,他用手捂住我的嘴,问我说:“你还真想那位太子爷知道我俩的事儿啊?”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止住了声音。
我不知道这里是否隔音,如果不隔音,就我方才大吵大闹,外面没有听到声音才怪了。
我眼泪汪汪的看着盛怀翊,在他的掌心中呜咽,“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盛怀翊不语,只是不动声色的凝视我,那目光,炽热到近乎能在我的脸上灼出来两个窟窿。
他问我:“如果这会儿站在外面的人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摇头说“我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盛怀翊这个问题,不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盛怀翊的手,抚上我泪湿的脸颊,低声问:“为什么不知道?”
我说你说的这种假设根本就不存在,也不可能发生。
盛怀翊没有吭声,只是低低的笑出声。
等他笑够了,和我说:“吻我,阿绫,如果你把我哄高兴了,我就放过你!”
说真的,让我主动吻盛怀翊,太叫我难为情了。
只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我多想,我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不过是肉碰肉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总比被这个男人干一炮来的划算。
我问盛怀翊我亲你,你就会放过我吗。
盛怀翊说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盛怀翊的样子,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但说真的,我有点担心,他的东西还在坚挺的翘立着,我怕我吻下去,他非得没有消弭熊熊燃烧的欲望,反而将情欲之火,点的更加旺盛。
良知和罪恶在我脑海中疯狂交汇,不断叫嚣我的理智,把我折磨的近乎崩溃。
我不知道该怎么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似乎撞进了一个死活同,除了放手一搏,我别无选择。
深呼吸一口气,一再琢磨思量,我选择了前者。
背叛靠山的罪名,我可不敢背。
如果一个吻能解决我的燃眉之急,已经较其他方式给了我更多的空间和便利,于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我把手绕上盛怀翊的脖颈,压着他的头,往我面前推,当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我对盛怀翊的吻,没有任何温情和绵意在里面,我只是与他唇际相擦,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一下,就移开了自己的唇。
我想问盛怀翊这样可以了吗,他却在我移开唇的刹那反客为主,把他的唇牢牢印在我的唇上。
这一吻,盛怀翊吻得十分用力,也十分强劲,他纠缠我的唇舌,灌入属于他的气息,任由他的味道把我团团包裹,不留一丝余地和间隙。
等盛怀翊再松开我,他长臂一伸,把我动地毯上拉起,推到了沙发里。
我目光不经意间一瞥,明显看到他鼠蹊处的那一团,耸立着,肿胀的更加吓人,上面的血管似乎快要爆裂,像是长满獠牙的怪兽,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
盛怀翊似乎觉得这一吻不够,他咬牙切齿的骂了句脏话,边把他的东西塞进内裤里边说:“下次别指望用一个吻就能把我打发了!”
说着,他又把西裤穿在身上,还把扔到一旁的衬衫,也捞过来穿在身上。
我衣衫凌乱的躺卧在沙发里,默默看着盛怀翊穿衣的动作。
虽然我的理智在排斥抵触盛怀翊,但是否认不了的是,我的身体对他是有感觉的。
他从我身体里撤走那瞬,我心里生出了失落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被剥离,抽空了我的灵魂,让我的身体变成了一具空壳。
直到现在,我下腹翻涌的欲-望,依旧没有消散,那种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一直盘旋着,湿漉漉的水汽,昭示着我对盛怀翊有多么的渴望,我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我放任盛怀翊就那么直插而入,占据我、填充我,会让我有多么满足。
等盛怀翊穿戴整齐后,他双手叉腰,一再闭眼做深呼吸,可见,我难受,他憋得更难受,那种被临门一脚的感觉,比吞了苍蝇还他妈操蛋。
门外的人见盛怀翊迟迟没有吭声,又唤了声“翊哥”,问他说“您见还是不见?”
盛怀翊说:“三分钟后请进来。”
吩咐完手下,盛怀翊拿下巴指向里面的一间休息室,说:“你先躲那里。”
我顾不上把内裤穿上,捡起地上扔着的那条白色蕾丝丁-字-裤,用手拢着凌乱的裙子,向盛怀翊点了点头以后,往内室快步走去。
等进到内室,我合上门板,房门阻断我与外面的联系,连客厅那里的一缕光线都照不进来,这一刻我才暂且放下心,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现在想想,我也是蠢,如果盛怀翊想要陷我于死地,他方才就会让手下把靠山放进来,根本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放我一马。
可能他真的只是想逗我一下,不过是我自己当了真,入了他为了设置的圈套中。
我去内室的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眉梢都是柔软的媚意和风情,像极了欲求不满的荡-妇,等待男人的采撷和光顾。
我想,盛怀翊会紧抓着我不放,很大程度上可能是因为我的模样,让他对我存有误会,生了想要占有的念头儿。
等再出来,我已经把衣服都整理干净,人也恢复了常态,再也不像方才那样似立着贞节牌坊的婊-子,一面抗拒盛怀翊的撩拨占有,一面身体涌动期待男人进入的渴望。
我不知道盛怀翊和靠山之间为什么要见面,出于好奇,我悄悄走到门口,将房门拉开一道缝隙,透过缝隙,往外面看去。
休息室门口,靠山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和西裤,单手抄袋,垂在一侧的手里捻着一串碧玺,与身着白色衬衫的盛怀翊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