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
张岩哈哈笑,冲着施万渝贱兮兮的挤眼睛。
施万渝不搭理他,眼睛紧紧地盯着维舟,“昨晚我是怎么回房间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见维舟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提高嗓门,问得更起劲,“维舟,是你送我回房的吗?”
维舟眉毛都没动一下,轻声说:“你记得什么。”
“我记得跟同学喝酒,我们拍了照片,”施万渝努力回忆着,“然后。。。我把照片给欣然,再然后。。。我应该睡着了。”
他一脸迷糊的表情,对后来生的事一点记忆都没有。
维舟知道他喝断片了,昨晚那些乱糟糟的事实在没兴趣再重述一遍,敷衍地说:“你走错房间,后来被我找到,我和张岩把你送到床上的。”
施万渝好奇道:“我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
“宝宝,是我给你换的,”张岩空出一只手在施万渝的脸上快捏了一把,“你踏马臭死了,维舟不愿意管你,还是我善良。”
“滚,我用你好心。”
“我真后悔,就应该把你扔进浴缸里让你自由飞翔。”
“你老婆不让你进屋是有原因的,真活该!”
。。。
路程在两人的拌嘴中逐渐缩短。
张岩把他们送到目的地,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站在车门里,对着施万渝挥手。
维舟从另一侧下车,他知道张岩有话要单独讲,于是让施万渝先进去。
两人背对着剧组的宿营地靠在埃尔法车身上,面向前面的小公园,脸上都有不同的情绪,同样的有些复杂。
张岩是一夜之间变成已婚人士,感慨颇多,感觉生活朝另一个方向前进,肩上多了负担和责任。
相比之下,维舟更加复杂,不是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说明的。
他和沈飞之间的‘战争’已经打响第一枪,事情的展出掌控范围,现在不确定的是,沈飞会选择打道回府,还是迎接挑战。
不过维舟从酒店出来之后,他对沈飞的那种情绪自然而然的就淡化了,理智重新占领他的身体,脑海里想的最多的还是有关拍戏的事。
张岩点燃一支烟,边抽边说:“维舟,我上次应该听你的,财神爷确实喜欢同性,但是别人的人他不碰,沈鸿已经警告我舅舅,以后不要找乱糟糟的人接近沈飞,差点误以为是卫泽阳派来的人,还好没造成什么大误会,不然真的麻烦。”
说完,马上又解释道:“沈鸿就是沈飞身边的助理,是个狠人,这次来蔚洲,他身边就带这一个人,战斗力一定很强。”
维舟了然地点头:“从面相看就知道沈飞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他这样说是为了打消张岩的疑虑。
“说真的,我看人没你准,以后对待财神爷可得注意点了。”
张岩又露出了那种犹犹豫豫的表情,充满了鬼鬼祟祟又旁敲侧击的意味。
维舟主动提起最让人关心的问题:“张岩,昨晚没什么事,别担心。”
“说不担心是假的,”张岩索性不装了,“到底怎么了,沈飞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
这话完全说反了。
维舟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霾,没那么容易现,“施万渝吐了他一身。”
“啥??”张岩的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激动的烟头烫到了嘴,“哎呦。。我靠!我说沈飞怎么看着不高兴,他下面的人战战兢兢,原来是。。。我的妈!施万渝那小子是不是疯了!”
维舟摊开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人家命好,惹完祸失忆了。”
“那。。。”张岩露出忧虑的神色,“沈飞是。。。他是怎么说的,要不要商量一下道个歉什么的,可以组个局解开误会。”
维舟站直身体,一只手搭在张岩的肩膀上,既有安慰的意思,也有压制的意思,”沈总是一个很大度的人,知道施万渝不是故意的,他就没有计较。至于他后来为什么心情不佳,可能是为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