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目前國內最大的醫藥公司的老總,靠著老婆上位,還不知廉恥地在外面養小三,」等人走遠,段文冰立馬斂回方才的假面孔,同徐晉淵吐槽道,「要不是你爸打算開闢醫藥產業,我才沒功夫搭理他。」
徐晉淵雙手抄在褲兜里,冷淡掃了一眼那王總雄壯的背影,偏頭道:「這種人您讓我爸來搞定不就行了,何必自己親自上場找不痛快。」
段文冰深深嘆息,伸手去拍拍徐晉淵的肩膀,語調摻著些許教導的意味,「你爸日理萬機,哪有閒工夫應付這種小事情,不得我這個得力助手來搞定,你也看到了,不管咱家有多家大業大,一樣要面對這些討厭的人或事,連我都避免不了左右逢源,所以啊寶貝,將來你接老徐的班的時候,要做好心理準備。」
「如果我說志不在此呢?」徐晉淵聳肩準備渾水摸魚。
「你不繼承家業想幹嘛?」段文冰高高皺起眉頭,「總不能再要我生個兒子出來,這我可不干,生你一個就夠我受的了!」
「將來的事,將來再跟您說,我走了。」
徐晉淵拿掉肩膀上的手,往俱樂部裡邊走。
「又跟我賣關子,你要去哪兒啊?客戶還沒搞定呢,寶貝,寶貝……」
段文冰追上來。
「您一個人就能鎮住他,我就不摻合了。」徐晉淵轉身沖段文冰痞痞一笑,隨後便往另一個玩樂的方向快步走了進去。
「那不是叫你來撐撐場面嘛,我高爾夫打得很爛的,寶貝……」
段文冰的喊聲被他丟在腦後。
馬場,賽車,攀岩,射擊……
痛快地玩一圈下來,徐晉淵瞄準遠處的靶子,射出去最後一支箭,正中靶心,由於衝擊力過重,靶心裡的其它箭支搖搖晃晃,有欲掉落的跡象。
此時,後頭傳來幾道響亮的巴掌聲。
射擊場人蠻多,都是些年輕男女,本就有不少人注意著這邊的徐晉淵,高高帥帥的,到哪兒都是非常惹眼的存在,現在四周目光皆被林牧沉的話音吸引過來。
「這麼久沒見你過來玩,箭術依然很厲害啊晉淵,每一箭都正中紅心。」
徐晉淵恍若未聞,將箭柄丟給一旁的助手,側目瞥一眼那道走近的人影,解開護手的扣子。
意料之中的不加理睬。
「從小到大,你做什麼都能輕而易舉地做到最好,無論我怎麼追趕,你總是擋在我前面,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林牧沉來到他身邊,舉起箭柄,雙臂擴張蓄力,箭頭對準徐晉淵靶子右邊的那個。
有人快跑過來貼了張照片在靶心正中央,又趕緊遠離。
「我會贏過你,」林牧沉瞄準照片上的人物側臉,拉弓松指,眨眼間箭支便將照片刺破,穩穩地插進靶心裡,林牧沉狡黠地笑起來,「因為你有了弱點。」
前一句徐晉淵無所謂,可後一句……他應聲抬起眼看見照片上的人是誰時,他臉色瞬冷,扣子又摁回去,反手就是一拳砸在林牧沉臉上,語氣平靜而不屑,「有又怎麼樣?」
突如其來的「好戲」,場面一度變得混亂喧譁起來。
而因為被打得突然,林牧沉一時沒站穩腳跟,人直挺挺摔到地上去,眼鏡跟著箭柄一起砸去一旁。
助手連忙跑來想幫忙,卻被林牧沉一把攘開,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漬,笑著撿回眼鏡,一邊戴一邊站起來,「別生氣,昨晚我只不過是去看看她,指名道姓要她來服務我,然後順便拍了幾張照片而已……」
話說到一半,林牧沉的衣領就被徐晉淵單手抓住,又是狠狠一拳砸下去,聲音依然冷靜而不以為然,「我警告你,再敢去打擾她,就不是這兩拳的事兒了。」
說完,徐晉淵猛地甩開手,轉身離開。
「徐晉淵!」林牧沉提聲叫住他,笑得冷瘮,「哈哈哈,你看看你呀,這麼悲哀,對她小心翼翼,碰不得摔不得,也不敢去找她,而我對她呼來喝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有沒有覺得很諷刺,你放在心上的東西,終於也有一天會被我踩在腳底下。」
徐晉淵緩緩頓住腳步,神色微微動盪起來,聽得非常不爽,大抵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林牧沉趁機撲上來,在徐晉淵轉過來的一刻,他一拳還了回去。
力度狠,用盡全力打的。
徐晉淵後退兩步,用舌尖輕輕頂了頂發疼的左腮,舔到一絲腥甜的味道。
「你總是表現得對什麼都無所謂,好像別人的東西都是你施捨的不要的,這十幾年裡真讓我噁心!」
林牧沉說著又氣急攻心地扑打上來。
周圍傳出好幾道驚叫的女聲。
徐晉淵擋住揮到眼前的拳頭,言語冷漠,「不爽你就別跟在我身後撿垃圾啊。」
林牧沉冷冷一笑,「可是這一次你好像並不覺得是可以隨意丟棄的垃圾。」
拳頭再次砸來的時候,徐晉淵心神一晃,忽然想到什麼,並沒躲開。
……
昨晚楊北鳴發消息說要來拿謄寫的字帖,故而周六這天,盛酒梨便沒去灌木里,待在家裡抄了一整天的《蘭亭集序》。
等到楊北鳴有空了,她就帶著字帖和那次楊北鳴借給她的西裝外套出門。
周六的灌木里依然客來客往,生意興隆。
楊北鳴在老位置坐著,今天穿了件白襯,袖口挽到肘節那裡,右手夾著半截煙,左手在電腦鍵盤上來回敲了幾下,眉心擰得深,似是在煩惱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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