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峪苦着脸道:“好吧,我不吃了,你快说怎么才能不疼?”
“坐过来,再离我近点。”
成峪搬着椅子颠颠贴过去,惟愿净了净手,面对成峪,纤长的手指滑上他的下颌角,停在上方一横指的位置,用拇指由轻到重揉捏按压。
“感觉好些了吗?”
成峪盯着她明艳的面容,含笑道:“阿愿,你真好看。”
惟愿避开他溢出笑意的眸子,“看来是不疼了。”
“你看着好眼熟,我们很久之前是不是就见过?”
惟愿的手蓦地顿住,心脏几乎骤停,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的眼睛,“你说什么?”
“第一次见你时我就这么觉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看你觉得你格外亲切。”
“你……”惟愿仔细盯着成峪的表情,向他确认道,“这话不是从话本上学来的吧?”
“话本上好像是看到过,但我说的是真的!不过我也不确定,他们说我摔到了脑袋,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没摔到脑袋,你应该记得吧,我们是不是见过?之前是朋友吗?”
不可能,他们只短暂见过一面,他不失忆都未必记得!
“不是朋友。”惟愿低语道,“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很正常,大概率只是一种错觉。”
“这样啊。”成峪表情有些许失望。
“记住我刚才按的穴位,若是还疼,自己多按按,我回了。”
成峪还没开口,惟愿的身影就急匆匆消失在书房外。“这么急着走作甚……”
只是一句好像见过,惟愿就仿佛丢了魂一般。出了秋凉院,距离府门还有一段距离,惟愿埋首走路,路过一片假山时,忽然一个身影蹿出来,一把将她拽了进去。
本来魂不守舍的惟愿,这下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待看清来人,她直接骂出声:“成辛,你有病是吗!”
成辛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得直不起腰,“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啊!你这么跟我说话,让我感觉亲切多了!”
惟愿:“……”
“哟,这脸……”成辛伸手就要碰上惟愿的脸,“可千万别破了相。”
惟愿一把拂开,“不劳你操心。”
“冯好晴这个疯丫头,打人打惯了,你知道吗?她竟然琢磨出一套心得,知道怎么打人打得最疼,留印的时间最长,你说变不变态?”
“……”变态!“你专门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是因为我想你了。”
这话说得风轻云淡,像用了太多次的胭脂唇纸,已经涂抹不出鲜艳的红色。
惟愿道:“成大公子慎言。”
“你日日来做我二弟的侍读,秋凉院和仰止院相隔不远,也不见你来看我一次,我只好亲自来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