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澜高傲惯了,出来也是为了气简鹤轩,哪里肯跟侍卫走。
女子见侍卫迟迟没将人带过来,索性胖胖的身子站起来,亲自去捉人了。
“好家伙,这得二百斤了吧,也不知道刘澜的小身板能不能受的住啊。”
徐家成摸着下巴,想着可别将人给弄残了。
“不会,刘澜越惨,明日便会在太仆寺府门口闹的越欢快。”
楚逢时喝了口茶水,眼中全是笑意,紧接着,一道喊叫声便传遍了百花楼。
百花楼的妈妈来了,不知侍卫对着她说了什么,那妈妈的脸都白了,眼睁睁的看着刘澜被带进了卧房。
百花楼有简鹤轩留下来的人,一看刘澜被带走了,赶忙去报信,可暗中都被徐家成跟楚逢时的人给拦住了。
“看那女子的服饰,似乎不是大胤的啊。”
惨叫声从卧房内传来,徐家成跟楚逢时开始聊天。
“看着也不像西凉跟东周的,总也不至于是突厥人。”
楚逢时眯眼,所以,那女人是从北齐来的。
是了,只有北齐的女子才会有如此高的地位,还有侍卫保护,且还流连百花楼这种场所也不避讳。
“真是热闹了,那么齐娜是不是也来了?”
耳边是刘澜的惨叫声,越来越惨了,很快便没了声音。
徐家成摆摆手,半个时辰后,他跟楚逢时便离开了。
这一日,西山伯府落轩院红绸帐暖,可百花楼却是凄惨一片。
翌日又是一个大晴天。
昨晚成了好事,赵氏听着下人的回禀声,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待人来传季淑兰跟简鹤轩要回太仆寺府时,赵氏让人准备了一马车的东西。
只要季淑兰听话,她也不吝啬于这些东西。
没一会,一辆马车缓缓从西山伯府朝着城南的太仆寺府而去。
每次陪着季淑兰回家时,简鹤轩都会找理由让季淑兰打掩护去百花楼。
季淑兰简直要被膈应死了,这么长期间的苦苦压抑,终于要忍到头了。
“咕噜咕噜”的马车轮子声在外面响起。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便到了太仆寺门口。
太仆寺夫人张氏早就在府门口等着了。
待看见西山伯府的马车,她满脸笑意让下人搀扶着自己下去。
可刚迈下台阶,一道白色的身影便将她撞了个趔趄。
“夫人!”
下人们赶忙去扶,看向那人影。
“哈哈哈,简鹤轩,你好狠的心啊,你太狠了,你个负心汉,昨日你倒是美人在怀,可还记得奴家!”
刘澜披头散发,像是疯了一样翘着兰花指死死的盯着马车。
刘澜身上全是血,衣服里面的皮肤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他的脸上也带着青紫,嗓音沙哑。
他现在已经疯了,被气疯了,也嫉妒的疯了。
“母亲。”
季淑兰从马车中探出头来,下马车的时候她恰好露出脖颈间暧昧的痕迹。
就是那些痕迹让刘澜彻底疯了。
“简郎,你好狠的心啊!”
刘澜双眼充血,哀怨的小曲从脱口就来,一边说,他还扔了一块玉佩砸到马车上,恰好落到季淑兰脚下。
“夫君?”
刘澜是一个戏子,他唱的乃是著名的负心汉绫罗曲,只要是个人都能听懂他的意思。
季淑兰忍住心头的激动,弯腰将地上的玉佩拾起,不敢置信的看向从马车上下来的简鹤轩。
楚逢时跟徐家成带着绣春卫站在隔壁街道上,看着下面那精彩的一幕,简直都要拍手称快了。
“简鹤轩,你不是人,你不是说要将我娶进门么,不是说你的夫人就是一个摆设么,你不是喜欢男人么?”
“你个骗子,你喜欢男人你还碰她,你个肮脏货,怎么,你想将我抛弃,我告诉你,没门!”
看见简鹤轩,刘澜又想起昨日自己经历了什么,猛的朝着简鹤轩冲了过去。
随着他的话落,周围一片惊呼声,而倒在地上的张氏也眼皮子一翻,晕死了过去。
这一刻谁都明白了,西山伯府的世子、翰林院编修简鹤轩,乃是一个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