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越荒州虽然外表是十五岁的少年人,但已是筑基修士,凡间的酒怎么能让他喝醉呢?
“既然如此,等我们回灵天,有机会去品几杯灵果、灵草为原料酿的酒。”
两人说话间,何不见听到了旁边桌的一些酒客的交谈。
“你听说了长安近日出现的那位北山老人吗?”
“北山老人?”
“就是那个自称在城外遇见青鸟白虎,据说擅相面,亦擅长驱魔伏鬼。北山老人近日声名大噪,他近日常出入显贵府中,据说还被雍王请去了。”
“雍王?雍王最近召集了不少方士异人,他这是……”
说到这里,有人把声音压得极低,道:“据说是雍王被召回后,雍王府便出现了鬼魅,雍王召集方士异人,是为了除鬼。”
“除鬼,怕是有人心中有鬼。”
“不可胡说!不过最近雍王府附近是阴森森的……那宅子不是自前朝留下的吗?”
“是啊……就因为是前朝覆灭后留下的,才赐给雍王。”
何不见听到这里,心中一动。
北山老人、雍王府?
何不见将刚刚放下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再抬眼时眼中波光潋滟,他说:“师弟,如果我没猜错,这缘分岂不是来了?”
“今夜我们去雍王府。”
越荒州错开视线,点了点头。
……
夜晚,雍王府。
往日戒备森严的雍王府内,今日却有些嘈杂。
雍王府大堂里或坐或站着许多“千奇百怪”的人,有疯疯癫癫穿着破衣的道士,有身披金红袈裟的高僧,亦有手拿罗盘、嘴中念念有词之人……
在这群人中,穿着道袍、身边随侍着小徒弟的北山老人,居然看上去还算正经。
坐在上的雍王大约三十许,身穿紫袍、腰系玉带,哪怕眉宇间萦绕着一层极薄的黑气,亦是如山如岳、气势不凡。
他开口道:“闲话不说,本王请诸位来,正是为了解决雍王府内的怪事。”
北山老人离雍王最近,他赶紧在其他人开口前道:“雍王可直言之,老道必尽力而为。”
雍王见北山老人气定神闲、清须飘飘,颇具仙风道骨,比之满室奇形怪状的人,他自然对北山老人多了几分好感。
“本王一个月前受父皇相召,自封地返回长安,入住雍王府。此后没多久,王府后院有一处土地突然向上涌水,扑扑有声。”
“王府内诸人本以为是后院多了一处泉眼,并未放在心上。”
“后来,王府内诸人梦魇连连,王妃因惊惧病倒,便是本王亦觉得身体寒,越见疲惫。”
“我察觉不对后,命仆人掘开地面,想一探究竟。结果觉涌水处,居然是一口井。”
“这口井上本覆了巨石和土层,不知为何巨石裂开,其内的水涌上来冲破了土层,才被王府内的人觉。”
北山老人皱了皱眉,捋着胡须道:“井乃通道,水又属阴,本就是极佳的阴物容身之地。覆石井上,应是为了封住井内的阴物。”
“大王没有命人重新封上井吗?”
雍王疲惫地叹了口气,道:“本王自然命人寻了新的巨石,封住了井口。然而根本无用,没过多久又有水自地中涌出。”
北山老人觉得有些棘手,他虽然习得几卷经书,日常也帮大户处理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