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奉是张让的养子,却也是何进的妹夫!
他在宫门口举告何进,被带进了宫!
一时间,消息飞遍洛阳城,各种声音此起彼伏,甚嚣尘上。
大将军府。
荀攸是幕僚,也是门侍郎,正准备进宫,在门口听到了这个消息。
“祸事来了!”
他望着皇宫方向,悲叹一声,脸色沧然。
荀攸本来也想与其他人一样早点逃离京城,终究是抱了一丝侥幸,没有离开。
“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何顒出现在他身旁,神情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荀攸没有说话,现在,确实晚了。
告假的丁宫,刘弘,虚职的杨彪坐不住了,纷纷出府,直奔皇宫。
整训羽林军的皇甫嵩站在城墙上,看着皇宫方向,黝黑脸上尽是漠然,熟悉人的都知道,这是忧虑。
景福殿。
张奉跪伏在刘辩身前不远处,一句话也没有。
刘辩看着桌上的匕,又看了眼铁盒子,面上如常,心里却怒火熊熊。
这党争,是没完没了,哪怕阉党早灭,何进已死,还是如附骨之疽,时时刻刻触动着大汉每一根神经。
潘隐躬身低头,脸上写满了谨慎小心。
他是深知刘辩求稳的心思的,张奉这么一手,是坏了他的大计!
曹操一脸严肃,外人看不出他的半点情绪。
刘辩深吸一口气,一边思索着应对办法,一边拿起匕,随口道:“你是大将军的妹夫,为何举告大将军?”
张奉跪在上,道:“大将军誓要诛灭阉党,小人是张让养子,无处可逃。今大将军入……告病,小人是其妹夫,两处难逃。是以,不如将其党羽一并拉入棺材,同归于尽!”
刘辩对这个理由不置可否,伸手打开箱子,拿出一份份状纸,书信,公文,账簿,供词。
刘辩随意的看着,上面的内容,他一点都不奇怪,也不关心。
他心念如电,想的是怎么解决这件事。
这个时候,不可再大动干戈,他需要一个稳定的朝廷!
刘辩看着张奉罗列的‘党羽名单’,从京内到京外,足足有二百多人,三公,尚书,各类将军,与阉党是不遑多让,甚至还有不少是重叠的。
刘辩强力的保持着神情不动,心里越着急。
外面肯定已经传开了,不知道多少人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刘辩不说话,没人敢吭声。
刘辩没有情绪外露,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大气不敢喘。
书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怎么办呢?’
刘辩心底自语,这么多证据摆在这里,外面又传开了,他不可能不处理,可一旦开了口子,那牵连之下,又是滚滚人头落。
对朝廷的打击将不可想象,还会让一些有心人得了大便宜。
受损最大的,是刘辩这个皇帝,是大汉!
刘辩慢慢皱起眉头,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一个周全的办法。
好半晌,他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一众人,心里暗道:要是有一些谋士就好了。
“启禀陛下,太傅,太尉求见。”门外突然出现一个小门躬身说道。
来的是不是慢了点?刘辩双眼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