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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繇站了一会儿,转身准备回廷尉府。
“廷尉慢走。”忽然间,身后传来一道喊声。
钟繇回头,就看到一个内侍,慢慢悠悠的走过来。
钟繇眉头一皱又飞松开,他心下不舒服,本能的不喜欢这个人。
雪白的脸上挂着笑容,但这个笑容太假,假的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
左栗到了近前,笑呵呵的道:“廷尉,准备一下吧,有些人,准备劫囚了。”
钟繇神情不动,抬起手道:“多谢贵人。”
左栗见他毫不惊慌,不由怔了下。
钟繇没有多说,转身就走了。
与此同时,一队廷尉府的胥吏、差役押着袁家以及一众党羽,出了廷尉府,转送刑场。
偏僻的小路上,囚笼有十几个,带着镣铐走着的有二十几个,队伍拉的很长。
廷尉府左监骑着马,走在最前面,警惕着四周。
在前面不远处的路口,有几十个蒙面分布两边,手持刀剑,静静等候着。
廷尉左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巡视,勒住马,走的慢了一点。
押送的胥吏,差役却不紧张,一个胥吏站在他身后,笑着道:“左监,这是洛阳,光化日之下,谁敢劫囚不成?”
左监拔出刀,道:“你不觉得太过安静了吗?”
胥吏神情一变,连忙四顾,转而又笑着道:“左监你吓我,这本来就是僻静小路,安静不是很正常吗?”
咻咻咻
他话音未落,忽然间两边有短弓射出的声音。
“啊……”
继而廷尉府的胥吏,差役纷纷大叫,不少人更是应声倒。
“戒备!”
左监猛的跳下马,手持长剑,盯着不远处无声冲过来的蒙面人。
蒙面人根本不说话,见人就杀,冲过去,挥刀砍断囚笼上的锁链。
袁基,王匡等人见状,有些不明所以。
“袁公,快走!”
有人蒙面扶着袁隗,就要走出来。
袁隗满头白,脸色苍老,没有半点力气,他看着蒙面人,气喘吁吁的道:“带着袁基走。”
蒙面人盯着袁隗,似有犹豫,旋即就转向袁基,大喝道:“带太仆走!”
“不要让他们带走一个!”
左监拼力抵挡黑衣人,冲着手下的差役大喊。
差役们根本不是对手,加上两边有暗伏的短弓手,局势瞬间就呈现一面倒。
几个蒙面人架着袁隗,袁基,王匡等人,准备撤走。
袁基虽然不明所以,但却知道,这是他叔父的后招,看着袁隗已然快不行的模样,急声道:“小心点叔父,不要伤到他!”
蒙面人顾不得那么多,架着一众人准备撤离。
但他们猛的停步,甚至是后退。
在他们前面不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队甲胄齐整的禁军。
他们后退,余光瞥见四周民房的屋顶,居然有弓箭手出现,再回头,现另一头也有禁军堵路!
“啊……”暗中传来几声惨叫,那些短弓手被解决了。
钟繇青着脸,慢慢从一个拐角出来,目光冰冷的注视着领头的蒙面人。
袁隗艰难抬起头,双眸浑浊,道:“带袁基一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