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没能给予阿又安定,总教她心不安。
连个无名的郎君都要拈酸吃醋,心下惶恐。
怎能让阿又每每主动看着他、跟着他。
这些原本都是他该做的事。
越想,心越痛得无法呼吸。
盛延辞想他到底委屈了阿又多久,竟至今日听她之言才觉。
他真是……糟糕透顶。
盛延辞恨不能给之前的自己一巴掌,打醒那个青涩不知事的傻小子。
他将阿又抱得更紧,直至没得空隙才觉心安,郑重落下保证:“……好。”
以后,让我去牵你的手,定不会丢下阿又。
宿幼枝被勒得动弹不得,还有点懵。
怎么这样难以启齿的话都说出来了,小王爷还忍得了?
天呐。
盛延辞也太可怕了叭!
有如此城府和忍耐力,可别让他再听到斥责小王爷纨绔不经事的话。
全都是谣传!
宿幼枝一时犹豫,要不要再加点码?
可再过的言语他真的说不出呀。
要不还是算了。
盛延辞只是答应的爽快。
可不见得他能做得到,还不是有得空子可钻?
宿幼枝迟疑着被盛延辞带回府中。
雨丝点点,下了一整夜的甘霖终是落了幕,天光破开乌涂的云,绽开一缕绚丽的银虹。
雪巧正带着院中侍从整扫庭院,将打落的花朵埋入地面,新鲜的花枝插入玉净瓶,瞧见宿幼枝回来,忙迎上去,欢快笑道:“姑娘怎回得这般早?”
话落看到跟在他后面的小王爷,又垂恭敬行礼:“请主子安。”
盛延辞挥手让他们起身,对阿又笑:“雨后的花开得倒不错。”
宿幼枝瞧了眼,确实蛮好看,但这不是主要……不是小王爷突然是怎么了,他不过打个哈欠便要送他回来小憩,喻呈凛那边派人来找都不走。
正事是真不顾了?
那他……算不算成功的。
不要成了小王爷改邪归正路上的绊脚石?
宿幼枝纠结。
盛延辞若不当纨绔,撸起袖子干点好事,他还是很看好的。
偷偷瞄过去,小王爷立刻捕捉到他目光,嘴角带着软和笑意,调皮道:“没有阿又话,我可不会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