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领证了,她怎么可能跑的掉。
陆砚想。
这些时间的闹剧让陆砚疲惫不堪,忍不住捏了捏额角。
裴晚见状,担心的问道:“陆砚哥,你头疼犯了?上车,我帮你按一按。”
说着推着陆砚就要往车上走。
陆砚扯开裴晚的手臂,在心力交瘁的这一刻,他也觉察出不妥,栀栀一直在意他和裴晚,既然如此,那就从今天开始保持距离吧。
“不用了。”
话音落下,对上的是裴晚倍感受伤的水眸。
裴晚睫毛颤动,楚楚可怜,“陆砚哥,我是做错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吗?”
陆砚愣住,那种心脏被撩拨的感觉又出现了。
血液在血管里疯狂滚动,泵的胸膛下的心跳越来越大。
“陆砚哥,你怎么看着我不说话,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陆砚近乎狼狈的挪开了目光,“没。”
他扯了扯领带,让呼吸变得更顺畅一些,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气闷。
“晚晚,你的伤还没好,就强撑着来为栀栀求情,于情于理,我该感谢你。”
“但是,今天太晚了。”
“我让司机送你回医院。”
“你身子弱,别被风吹到。”
说完这句话,陆砚快步流星的钻入车子,助理则是走向裴晚,“裴小姐,我送你。”
裴晚觉得陆砚怪怪的。
不过想到陆砚对她的生命倒计时这样铭记在心,嘴角又挂起一抹得意,心底更是甜丝丝的。
不过想到南知意,她眼底又飞快闪过一抹冷意。
南知意回甜水湾,被丁甜好一顿大餐伺候,一番风卷残云之后,丁甜没心没肺的躺到卧室睡着了。
她则是手捧手机,看了下时间正指向十二点,这个时间也不知道哥哥睡着没有。
试探着,她给裴西州发了条微信。
“哥哥,律师拟定的离婚协议书电子件能不能发我一份?”
戳完这一行字,为了彰显自己情绪还算平静,她把手机甩到床上,随手扯过一本医书温习。
但上面的字就像小虫子一样,钻的心里直痒痒,半晌也入不了脑。
看着看着,索性把医书一丢。
捧起手机解锁点入微信界面。
微信聊天框内,裴西州恰好在此刻回复。
气泡跳入眼帘,“要来干什么?”
“发给陆砚。”
其实这是南知意想让陆砚正视她离婚决心。
不然的话,陆砚一直以为她说离婚是在闹着玩。
这一点显然对面的裴西州也想到了。
“不用。”
“周末我约了陆叔叔和丁阿姨,准备聊一下离婚的事。”
简单一句话,瞬间让南知音的心悬至嗓子眼。
如果走到见家长这一步,岂不是裴父和裴母也会去?
那…她和裴家解除关系的事就会曝光,和裴西州苦心孤诣经营的最后一段亲情也回告罄?
重击一环扣一环,不等南知意问出答案。
掌心不自觉捏紧的手机突然开始无声震动,“嗡——”“嗡——”每一声都如催命符。
掌心震的发麻发颤。
她才回过神来,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