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秦玄凌话锋又一转,“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让中风下不来的床的姜老侯爷,站起来开口说话了。”
“你!”秦君泽脸上的表情呆住。
他就知道,秦玄凌怎么会这么好心!他已经这么惨了,秦玄凌还挖坑让他跳!真是其心可诛!
秦君泽咬了咬牙,顶着皇上那略显失望的目光,情急之下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既然无法安抚,那便只能镇压了!父皇,江南那群学子一路朝着长安而来,沿路又招纳了不少喜好暴乱的学子。照他们这样闹下去,置我大顺皇室颜面于何地?父皇,不如由朝廷出面,现在就派兵驱散!若他们不肯遣返,或是就地格杀,或是连坐,总之,不能让他们到长安来!”
“你个混账!咳咳咳。。。。。。”
坐在桌案后的秦苍听闻这话,重重地朝着桌面拍了一把,
“你还敢想着动刀子?!这事如何惹出来的,朕看你是忘得一干二净了!身为储君,日后,这天下子民都要仰仗着你穿衣吃饭,你却将他们的生死这般置之不顾?怎么,在你眼中,这些日后能登堂入庙替你分忧的读书人,都是些反贼吗?”
“父皇。。。。。。”秦君泽哑口无言,但他认错一向十分及时,“都是儿臣愚见,您息怒啊!”
秦苍闭着眼,呼吸越沉重,身旁的田公公见状,忙上前替他顺气,“皇上,保重龙体。”
秦玄凌坐在下,呼吸间,已然猜测到皇上秦苍的意思。
他的这位皇兄,在皇帝的位置上兢兢业业地坐了二十多年,怕是一刻也没有忘记过,当年刚登基时,世家门阀对他的诸多刁难,束手束脚。
而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积累,皇上在皇位上坐得越的稳,继而便对世家门阀起了心思。
像是薛国公府一手炮制出来的那美人案,和那中书令魏康的倚老卖老,都是正好撞上了皇上的逆鳞,这才落得个凄惨的下场,同时,对那些一时半会而动不得的世家门阀,也有着杀鸡骇猴的意思。
而皇上也并非一味的苦等机会,他已经有意去扶植培养新的势力。
就比如说这寒门士子,身后无依靠,只能通过读书科举,入仕后也就越地对天子尽心尽力。
况且,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长远,皇上培养寒门,也是在为太子筹谋,日后等太子登基,便彻底不必再受制于世家。
但可惜,以太子的资质,似乎有些承担不起这份沉重父爱。
秦苍高坐在上堂,好一会儿才重重缓了口气,看向秦玄凌:“老七,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秦玄凌徐徐开口道,“依臣弟之间,不若大开城门,迎他们入长安。”
话音才刚落,秦君泽那愤恨的视线旋即扫了过来,“七皇叔!若是让他们来长安,岂非是要当众打侄儿的脸!”
秦玄凌迎着他的视线,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君泽,你这就有点玩不起了。你此番算是打了天下读书人的脸,还能不许人家还手?还是,你想看着这大顺有用之人,因为你的意气用事,全都流向他国去?”
顿了顿,秦玄凌又补了一刀,“在长安再丢一次脸,还是让这帮读书人带着唾弃,将你的脸一并丢到西凉和大顺,你选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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