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回生两回熟,他与临王也算是老朋友了,上回让他的余党杀了一次,居然还能有机会报复回来,只能说是天意。
“但也别太勇敢,就算临王此刻察觉我也有安排,不需要你豁出命去,保住自己小命要紧,明白了没有?”
牧曙怔了一下,才呆呆地点头,“明白,王爷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宁宴暗暗撇撇嘴,还是那个木头脑袋,遇到什么事只知道闷头挡在自己前面,也不知道这儿的宁宴怎么养的,好像养得更傻气了。
……
宁宴如今需要做的,是吸引临王的注意,他知道淮西城内必然有临王的眼线,这些眼线也必然盯着自己,所以自己怎么忍心让这些人无功而返呢。
那日在玉扇湖上他说记下了那几人,也不是随口说着吓唬他们的。
“搅了人的兴致,不做点表示说不过去吧?这些人在淮西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怕是将礼数规矩都给忘光了,我就勉为其难教教他们。”
宁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下手却不留情面,直接带着人登门找麻烦去了。
白卿卿知道的时候正在写字养性,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窗户照在书案上,洒下一片碎金,白卿卿身穿一袭素锦缂丝的衣裙,长挽起,雪白的皓腕悬着,侧影恬静美好。
然后听见了消息,手一抖,那完美的一竖出现了波折。
她就那么悬着手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将笔放下,挪开镇纸将那幅字拿起来看了看,揉成一团,只当自己没写过。
“大人做了什么?身边都有什么人跟着?”
白卿卿捏了捏鼻梁,今儿她本是打算与宁宴在府里逛逛,在玉扇湖的时候让他喝了常喝的茶饮,吃了喜欢吃的点心,宁宴虽说并未有什么反应,但他尝到那些味道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瞬间的愣神。
可能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但是对白卿卿来说,这很重要,证明她努力的方向至少是有点用处的。
所以她就想着增多与宁宴相处的时间,与他在府里多走动,结果他说他有要紧事要出门。
他说的要紧事就是去闹事?
下人将打听到的消息说给她听,白卿卿的手慢慢抚上额头,她听得头疼。
“去了几家?”
“目前第三家,说是头一家的大门都让王爷给卸掉了,好些人跑去瞧热闹,王爷离开的时候里面还有谢恩的吼声,这会儿半个淮西的人都缀在王爷身后看热闹呢。”
白卿卿:“……”
她不自觉地咬住唇瓣,不是说临王已对他起了杀心,之前的内奸便是临王的人,这种时候不是该更加小心谨慎吗?
“着人先去看看,也许大人有他的用意。”
白卿卿愁眉不展,她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情绪,如果是宁宴,他不会让自己胡思乱想,事前总会知会她一声让她安心。
心里惦记着事,白卿卿也没办法静下心来修身养性,字写不下去,书也看不进去,拿了把剪刀修剪花枝都能剪歪,等回过神,花枝已变得光秃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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