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的爪子没那么灵活,或许念兹除外,如果让它自己来解的话,只能搞破坏。
“哎呀,差点忘了。”念兹一跺爪,忙松开口过去帮忙,脑袋凑到东北虎旁边,小心翼翼叼住枫叶往下拉。
朝夕配合地低头、抬爪,心里悄悄疑惑念兹自己一个虎是怎么给它戴上这些东西的。
前几个枫叶圈都解得很顺利,直到最后一个,不知道是角度不对还是其他原因,白虎半天都没能将它拖下来。倒是朝夕抬着爪子太久,身体晃动两下,忽然失去了重心。
“啊呜?”
“——嗷呜!”
两虎不负众望地摔在了一起,念兹嘴里还咬着枫叶,只觉得好像被一张温软的毛毯包裹住了,毛茸茸后方传来清晰的心跳。
怦怦、怦怦、怦怦怦!
急促的不太正常。
刚倒在地上,两虎都有些懵。念兹趁机在软绒绒的肚子上多赖了一会儿,眷恋地蹭了蹭,才抬起头:“被吓到了?”
怎么心跳这么快?
“……没有。”虎仰躺着露出肚皮,似乎有些不想动,但看念兹起来了,它也只好站了起来。
“走吧。”朝夕低头掩饰地舔了舔毛,叼起垫子,独自走在前面。
白虎有些疑惑地跟上了。
怎么一会儿一个心情呢?刚才看着还挺平静,现在又不开心了。
带着疑惑走到朝夕睡觉的地方,两只虎都沉默了。
不到半天的功夫,石头上竟然落满了鸟屎!
哪来的鸟这么胆大包天?
居然在虎窝上放筑巢,还把鸟屎全拉在别虎睡觉的地方!
念兹转头看了一眼,床被淋屎的东北虎果然有些生气,扭头就借力攀上树,愤怒地打算端了树上的鸟窝。
结果探头一看,窝里缩着三只毛稀疏的幼鸟,看起来丑丑的,连危险都还分不清。感觉到朝夕的存在,还以为是鸟妈妈回来了,大声吱吱叫着讨食。
冲上树的东北虎沉默片刻,什么也没干,慢慢下了树。
念兹自然的上前蹭蹭它,关切道:“怎么了?树上是不是筑了鸟窝?”
“嗷呜。”朝夕不想多提,
没有虎会因为鸟巢里是幼鸟就心软,它很早就意识到了,它和其他的虎不一样,但它不想看到念兹投来异样的眼神。
但白虎的反应出乎它的预料,看起来甚至比它还担心:“听声音像是幼鸟吧,要是大鸟想搬家,估计很难带上它们。”
朝夕耳朵动了动:“鸟为什么搬家?”
念兹伸爪指向石床:“都住到老虎头上了,聪明点的鸟肯定会搬家呀,不然得每天都担惊受怕。”
朝夕扭回头,状似不在意:“我又不住这里。”
“嗷呜?”
“都是鸟屎,嫌弃。”朝夕说着,扭头往森林里走:“你走吧,我要重新找窝。”
“等等。”念兹喊住了它。
东北虎疑惑地回过头,对上白虎闪着光的视线:“我有一个主意——你可以去我的领地睡!”
“……”朝夕:“我为什么要去,你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