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袅袅的照年轻盈步入殿内,眉宇间流露出春意衬得面庞宛如桃花般娇艳,带着一丝娇羞,仿佛是被雨露滋润过的花朵。
妩媚俏丽的令人目不转睛。
云鬓间插着精致而华丽的金簪,身着鲜艳的绯色长裙。
她看起来不似甘露殿中侍奉茶水的宫女,倒像是帝王宠爱的妃子。
贞隆帝招招手,照年娇笑着上前,很是自然的窝进贞隆帝怀中。
是那种柔若无骨的美。
贞隆帝想起昨日绽放的风情,眼神渐渐不再清明。
他只知,照年的身段很软。
羞涩中又带着大胆,似是跟他心有灵犀一般的契合。
凡他所想,照年都能让他如愿。
可惜的是,惊鸿一瞥后,照年看着越不像荣金珠了。
他也曾见荣金珠穿过绯色衣裙。
明艳又带着刺,是那种高高在上,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瑰丽。
时隔多年,他依旧记忆犹新。
照年呢?
贞隆帝的指腹有层批阅奏折留下的薄茧,轻轻的抚摸着照年的白皙嫩滑的脸庞,眼神痴迷,心底的失落却越来越盛。
照年比不得荣金珠,也比不得顾荣,
照年在贞隆帝怀中软成了一滩春水,美目水润润的,颤声唤“陛下。”
贞隆帝猛的回神,松开揽着照年的手“磨墨吧。”
照年咬咬嘴唇,心下遗憾。
明明陛下动情了,却又骤然冷漠,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这种反应,她不陌生。
青楼里见多了自诩正人君子的文人墨客。
不是不想采花,是心中有根自欺欺人的弦。
越是装腔作势,就说明弦绷的越紧。
而弦绷的越紧,就越容易断。
届时,就像老房子着火般,一不可收拾。
所谓的天子,骨子里亦有男人的劣根性。
思及此,照年也不再引诱贞隆帝,温温柔柔起身“奴婢遵命。”
贞隆帝心一软,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下一刻,他打开谢灼的奏折,匆匆一瞥,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随即伸手紧紧掐住了照年的脖颈。
难怪,他觉得那种契合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照年的脸色从苍白逐渐转变为红色,最终几乎呈现出紫绀色,双眼突出,布满了血丝。
李德安:干爹!陛下又疯了,你快回来!
李德安在心中疯狂尖叫。
下一刻,更惊悚的事情生了。
年照突然间吐出一口鲜血,明亮的双眼逐渐黯淡,仿佛枯萎的树叶,无力地垂落在贞隆帝的掌心。
原本年轻而光滑的皮肤,似乎在瞬间失去了所有水分,迅变得干瘪和皱缩,宛如老树粗糙的树皮。
李德安清晰地目睹了那一幕,鲜血恰巧喷溅在了贞隆帝的脸上。
满脸血迹的贞隆帝,看起来与志怪小说中描绘的吸食人类精血的妖魔惊人地相似。
李德安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臂,才勉强镇定下来,没有惊恐地尖叫出声,尽管如此还是被吓傻了,久久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就是个靠着干爹过活的,没真本事的太监。
干爹没有教过这种情况啊。
在李德安惊慌失措之际,贞隆帝感到心口一紧,呼吸骤停,眼前一黑,随即晕厥,身体歪歪斜斜地倒下。
李德安:这下知道该如何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