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河曦问道:“野猪是东河山外围猎到的还是里面?”
顾君礼回道:“里面。”
东河曦放心了。
若是在外面一些,他就得派人去与村长说一声,让他叫村里人进山一趟,村子里不少人家的地都紧邻着东河山,若是有野猪下山了,那些地里的粮食蔬菜可就要被毁了。
几人在屋里聊着天,那边镇安侯遣了人来叫他们。
东河曦有些好奇叫他们过去做什么。
镇安侯见到几人过来,笑道:“快过来坐,早上柏安与我们说,今日让我们瞧瞧他脸上的医治进度,恰巧听说你们从镇上回来了,便想着叫你们一起过来看看。”
镇安侯是真的开心,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
柏安的脸早就开始治了,但柏安却一直不让他们去看,自己一人对着铜镜抹药膏,连下人都不准去帮。
期间他们还曾担忧过,今日见柏安的脸色,想来那伤疤应当是治得挺好。
这如何能叫他们不开心?
听到东河曦两人从镇上回来了,便就忍不住将人叫过来跟着一起欢喜一下。
东河曦闻言了然,一算时间,左松鹤的脸也治了有些时日了。
他给其制作的药膏与当初给顾君谦的一般无二,以他的伤势程度,虽说还不到痊愈的地步,但初见成效应该是有了。
正好他也看看效果如何。
若是日后再有这样的人来求药材,他便可以直接沿用这张配方。
不多时,咕噜噜的响声从门外传进来,紧跟着左松鹤的人便也到了。
吴御医与李御医几人跟在他身边,几人的视线总是忍不住往左松鹤尚还包裹着白色药布的脸上飘去。
好奇得不行。
世子如何也不让他们为他抹药膏,因此其脸上如今到底是怎样的光景,他们是半点不知。
听到今日世子愿意给他们看看脸上的情况了,几人连手上正做着的活计都不顾便就跑了过来。
左松鹤进到厅里现人差不多都来了,不禁失笑,但扫见自家爹娘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便没多言,心里酸胀得厉害。
几人先是互相招呼了一声,李御医在一边已经等得有几分着急了,忍不住催促道:“世子,先将今日的药膏抹了?”
左松鹤笑了一声,“行,我先抹药膏。”
边上的小丫鬟赶紧带着人将药膏与铜镜,药布等准备好。
左松鹤转动着轮椅来到置好的铜镜前,先净了手,又接着将药膏罐子打开,这才在众人的视线下慢慢的将脸上的缠裹着的药布打开。
镇安侯与镇安侯夫人一脸紧张的盯着铜镜,想去自家儿子正对面看又心生几分胆怯。
两人的手紧紧握住,双眼不错神的看着。
李御医等人也与其神情差不多,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期待,少了几分担忧。
唯二神色放松的大约便就是一侧的东河曦与顾君谦了。
东河曦是对自己制的药膏放心,顾君谦身为被治愈过的人,自然也没甚好紧张的。
左松鹤的动作并不多慢,不多时便将脸上缠裹着的药布完全解开。
他转动轮椅,正面对着众人。
镇安侯夫妇惊呼一声,双眼瞬间就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