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容提起的心,这才重重的放了下去
大阿哥是被女儿的哭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一旁正在给女儿换尿布的福晋,声音沙哑的道:“这是怎么了?”
妍容见着将大阿哥吵醒了,有些歉然的道:“甜心不过是尿了,身上不舒服才哭的,没成想,把爷也吵醒了。”
大阿哥摇了摇头道:“你让下人收拾,你自己也快些睡吧。”
妍容轻笑着点了点头:“这就好了。”
给甜心收拾好了,妍容这才又在大阿哥身旁躺了下来,大阿哥将妍容往怀里搂了搂,再次又睡着了。
不一会,甜心又哭了,只是这一会,他自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迷迷糊糊的知道,自家福晋又一次的坐了起来。
一整晚甜心哭来了多少次,妍容便起来了多少回。
大阿哥从来不知道带孩子会这么辛苦,看着妍容消瘦的脸庞,他有些疼惜的想,怪不得福晋会瘦了。
他轻手轻脚的从妍容的身旁起来吗,外面候着的李义,听到动静忙让丫头们打起了帐子。想要上前说话,便见大阿哥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开口,似是怕惊醒了一旁的福晋。
妍容自喝了空间的水,不但精力旺盛,便是感觉也颇为敏锐,大阿哥一起身,她也醒了过来。
大阿哥没想到还是将妍容吵醒了,皱着眉头道:“天还早着,你昨晚也睡得不好,这会就在躺会。”
妍容抿嘴笑了笑道:“爷不知道,我若是醒来了便是想睡也睡不着了,您还是让我起来侍候爷梳洗的好。”
大阿哥不是个会劝人的,他见妍容坚持,便也就不再拦她。
他看着她围着自己忙碌的身影,难得的柔声细语的道:“福晋还是以后让奶嬷嬷们带甜心吧,你这个样子容易累坏身子的。”
李义诧异的抬了抬头,一旁的刘嬷嬷和王嬷嬷对视一笑,福晋跟爷的感情可是越发的好了。
妍容用双臂环住他的腰身,给他系上腰带。
“爷不用担心,我也没有什么不适,在说,这世上有哪个人能比额娘带自己的孩子细心,便是让别人带,我也有些不放心。”
她身量小,要给他带朝珠,便要踮起脚尖,他配合着弯了弯腰,好让她好带些。
“话虽如此,到底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上心些。”
给他系上银狐皮的大氅,打量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笑着道:“爷放心,我自己醒得的。”
这时外面的魏紫端着个红漆盘,上面放着个青瓷碗里盛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粥,走了进来。
妍容接到手里,捧给大阿哥道:“这是我吩咐下人的外面炉子上熬的参粥,爷喝上一碗暖暖身子。”
一碗参粥下肚,大阿哥立马觉得热气腾腾起来,他觉得生了孩子的福晋越发的比以前体贴温和了起来,就像是这一碗粥虽小,但却是真的暖到了心里去。
外面的天还黑着,大阿哥不让妍容出去,但妍容还是将他送到了门口,看着外面候着的小厮打着灯笼,簇拥着大阿哥走远了,才回了正房。
由着众人给自己梳洗打扮之后,便是几个格格侍妾到上房请安侍候她用餐了。
安静的用了膳,见着吴雅氏捧着个账本样的东西走到妍容跟前行了一礼道:“福晋,这是后院的账本,您即出了月子,奴婢也当还给福晋了。”
妍容接过魏紫手中的茶碗漱了口,用帕子沾了沾嘴角,淡笑着道:“嗯,你是个懂规矩的,刘嬷嬷,把吴雅格格手里的账本接过来吧。”
刘嬷嬷应是,接过了账本。
吴雅氏不知福晋这不冷不热的态度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主动交出了账本还到还让福晋不喜了?
妍容自然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账本本就归她管,这会交给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情,她自然还是平常态度。
她起身淡淡的道:“行了,妹妹们都下去吧。”走了几步又转头道:“差点忘了,吴雅妹妹这些日子替本福晋管着账本也辛苦了,刘嬷嬷,一会将咱们库房里的几株山参给吴雅格格送过去。”
说完便搭上魏紫的手,进了内间。
将还有些愣神的吴雅氏和看笑话的关氏都留在了身后。
关氏看着愣神的吴雅氏,捂嘴轻笑道:“姐姐,福晋可是都走了,姐姐这会还在看什么?可是在等那几株山参?”
回过神来的吴雅氏狠狠的剜了一眼关氏,这个贱人就喜欢看自己的热闹!
不过今个福晋的态度太耐人寻味了,她自己还要好好的捉摸琢磨才是,也不理会一旁的关氏,甩着帕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关氏讨了个没趣,不满的哼了一身,一扭身也出了正房。
紫禁城妍容不是头一次来,但是真的回到属于它的时代在来的时候,她才感受到了,那属于皇家的不可侵犯的庄重和威严。
红墙,廊脚,屋脊,青砖长道,鲜活而真实,再不是那历史一样的旅游胜地,是只可瞻仰的皇家禁地,属于它的最辉煌的时代。
她先去的是太后的慈宁宫。
太后的年纪不是多大,至少妍容是这么认为的,见着妍容到了便是一脸的慈祥,她自然不知道前主跟太后的关系有多好,但显见的是太后是喜欢她的。
等她行了礼,太后亲热的把她叫到跟前,拉着她在身侧坐下,在她背上摸了摸才点头道:“这么冷得天,何苦来的这么早,你才刚出了月子,好好养着才是正经。”
话语里面透着真实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