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元说:“大陈怎么样?天天回来吗?”
小燕说:“矿上有班车,他几乎天天回来的,昨天还念叨你来呢。”
培元说:“念叨我什么?”
小燕说:“矿务局的李主任问了好几回了,让东升盯着,你回来请你吃饭。”
培元说:“哪个李主任啊?”
小燕说:“就是托你递申诉信的李局长,现在主持矿务局工作了。”
培元说:“你答应他们就行,我也有事想找他们呢。”
小燕说:“行,我跟东升说,定准了我告诉你。”
培元说:“你这东升东升的,叫的挺亲热啊。是不是我也得叫东升啊?”
小燕说:“不叫东升你叫什么?总不能还叫他陈哥吧?”
培元说:“是,以后他得叫我哥,要是叫得不亲热就是对我妹妹感情不深。”
培元跟小燕要了个口罩,低着头就骑车回家了,他突然感觉很累,想睡觉,也许是这几天压力太大,也许是今天电线的事情过于顺利,觉得应该松口气了。
回到家,李玲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早,事情有眉目吗?”
培元说:“很顺利,结果很理想。”
培元把情况一说,全家人都很高兴。
奶奶说:“后面什么事都不管,也能踏踏实实的过年了。”
培元说:“奶奶说得对,我现在就想睡觉。”
奶奶说:“这就吃饭,吃了饭睡。”
爷爷两点半就睡醒了,看培元睡得正香,李玲沏上茶,和爷爷奶奶聊天。
奶奶说:“你们在村里很累吗?”
李玲说:“培元是心里累,这些事都是他操心,队里干部也挺照顾他,让他办黑板报,种菜地,就是想让他轻松一些,体力上是没问题,但这么多事压在心里,恐怕他晚上睡不好觉,今天电线的事解决了,再加上养鸡,养兔的项目,还和农科院取得了联系,可以松口气了。昨天他说张斌是动物园长,我是植物园长呢。”
爷爷说:“对,就应该把工作分解下去,你以后不用给他加油,摊子铺开以后,你想刹车都刹不住,你要适当的让他刹车,降温,弦不能绷得太紧,文武之道,一张一弛。”
奶奶看看表说:“三点半了,看来孩子是真累了。”
李玲说:“他让我四点叫醒他,也可能村里今天会来人。”
四点,李玲准时把培元叫醒,培元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起来洗了洗脸,坐下喝茶。
奶奶说:“你睡这么大觉,晚上怎么睡啊?”
培元说:“晚上照样睡,还是家里的床睡着舒坦。”
爷爷说:“世上的事永远干不完,要劳逸结合,有张有弛才行,今天我给李玲授权,你有权叫停培元的某些行动。培元必须服从,不服可以上诉,但必须执行。”
培元说:“我上诉胜诉了怎么办?”
李玲说:“那就解除本次叫停。”
培元说:“仅仅解除本次叫停吗?”
爷爷说:“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