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元说:“爷爷您记得当年有一个因病休学近一年的学生,照样参加高考,并且分数不低,只是自己保守,报了个农学院。”
爷爷说:“是有这么个学生。”
培元说:“那个学生就是二姐。”
爷爷说:“好样的,老师相信你还会有大作为,给安平一中争光。”
王芳说:“我一定记住老师的话,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是安平一中的学生。”
培元说:“这位是二姐夫,也是您的校友,北大哲学系毕业的。”
爷爷起身和李彬握手,说:“幸会幸会。”
李彬鞠躬说:“晚辈给老前辈行礼了。”
爷爷说:“不必多礼,大家都请坐。”
王明山说:“大叔,在你们这些文人面前,我们都无地自容了,我们兄妹俩要是再坚持两年,也有可能做您的学生的,可惜啊,家里揭不开锅了,只得先去挣钱糊口了。”
爷爷:“你不也事业有成吗?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人的命运,只要努力过,就可以安心了。
张焜说:“今天真是来着了,站在大叔面前,真是如沐春风,我真遗憾没有生在安平,没能做大叔的学生。”
爷爷说:“快别这么说,咱虽是初次见面,但从张斌身上也能想见到你的样子,有其父才有其子吗。”
大家坐下喝茶,李彬坐在爷爷身边,问这问那,二人谈的十分投机。
张斌妈妈说:“咱们该回去了吧?家里还有客人来呢。”
培元说:“中午就在这儿吃吧,李玲去买去了。”
张斌说:“被我拦住了,今天家里要来客人的,我们就回去吧。”
李彬说:“你们回去吧,我留下。”
王芳说:“你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李彬说:“我是外人吗?”
爷爷说:“不是,绝对不是外人,你们走吧,我和李彬还没聊够呢。”
王芳说:“你自己能回去吗?认路吗?”
李彬说:“我这鼻子底下长得不是嘴吗?”
培元说:“二姐你就不用管了,姐夫愿意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送他。”
看客人都走了,爷爷说:“要不咱去书房说话?省的来人寒暄。”
奶奶说:“大过年的,你注意点儿吧,别感冒喽。”
爷爷说:“我穿上大衣,换上靰鞡鞋。”
李玲说:“要不我先去点着炉子,你们待会儿再过去?”
爷爷说:“行。”
小燕领着李红来了,手里还提着两瓶酒,说是送给爷爷的。
培元对小燕说:“我怎么跟你说得来?”
小燕说:“我跟她说了多少遍了,不管用,我这上夜班的睡觉都睡不成,非得拉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