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
“好啦,妈妈,今日着实有些累了。明日,明日定如数相告。”
苏汐禾大步走向自己的床铺,瘫在柔软的被褥上,如今她总算知晓了,时雨是如何将乳娘哄走的了。翻身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手背,她吃痛一声,将手抽出摸了摸,嗅到了那残留的药香。
不自觉又回想起,男子细心的吹着自己的手,耳根处红了红。苏汐禾一遍遍的同自己说着,清醒一些,苏汐禾,他不是十七。
他不是十七。
手跟随着意识抚上胸口,胸膛之下是加跳跃的声音,可为什么,还是会如此?
两日后,苏汐禾再次踏进了大理寺,她看不清旁人,所以并不知晓,大理寺中的官差对她的出现,已然从最初的诧异,到如今的司空见惯,每个人都将她默认成了大理寺少卿的心上人。
万年的铁树也会开花,在宋今安手底下做事的正纪,更是开心异常。
“苏姑娘,这是正言传来的信件,今早刚到,在下还不曾拆开。”
所以,他是特意等着我来,再看信中内容?苏汐禾心中想着。
“云思雪乃是宣城倚红楼的花魁,十六岁凭借舞艺名动一时,后与贺北寒相遇,两年后贺北寒入都城赶考,云思雪有孕在身便被老鸨扫地出门,随后便不知所踪。”
“果然是他,没想到贺北寒当真是那个薄情郎。”
苏汐禾同情着云思雪的遭遇,无媒苟合是女子最大的罪,这样的她去到何处,也不会叫人正眼相看。这一路上她又是如何带着孩子,进南都寻夫的,她虽没有在女子的回忆之中看到,仅仅是猜想,也能知道那是何种艰难。
宋今安看向信件的后头,是正言写着的关于林芳旬的事情,果然与自己所想一般无二。
“正言在回南都的路上,还需几日才能到,他在信件后边说,有一老妪曾经收留过云思雪,但是还不曾找到。”
“其实贺北寒在朝堂之上,从不拉党结派,自诩清流,这也是顾相对他另眼相看的原因。”
宋今安若有所思,这样的人与苏汐禾口中所说的那个薄情郎,有些出入,他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能想到堂堂一个礼部侍郎,竟会如此对待自己的糟糠之妻,甚至是自己的亲骨肉,也能够做到不闻不问。”
“苏姑娘,顾相正值寿辰,特意了请帖给在下。在下或可借由这次寿宴,试探贺北寒一番,也许能够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苏汐禾点了点头:“也好,大人向来心思细腻,定能现一些线索。”
“苏姑娘对在下,倒是很有信心。”
宋今安看着面前的女子耳根逐渐红,嘴角微微上扬:“苏姑娘,可愿去往府中吃顿便饭。”
“苏姑娘,莫要误会,只是上次姑娘入府在下并未细心招待,家中祖母知晓之后很是生气。硬是要在下寻次机会,再请姑娘入府吃顿便饭。”
“这······”
苏汐禾想着要不还是不去罢了,省得回了府,又要被乳娘缠着询问。
“要不我就······”
“在下本也知晓这样很是为难,只是祖母难得看到在下带朋友至家中,想来刚刚祖母身旁的王妈妈过来,见到了姑娘,已经回府准备了。”
“王妈妈?她刚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