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气。”裴砚抱住她,安抚的亲亲她脸颊。
“夫人,不要给自已太大压力,无论生儿生女,为夫都很开心,父皇也不会介意此事,别人敢拿此事惹你生气,那我,就拿她父亲开开刀!”
宋千澜撒娇的抱住他。“我才不生气,她敢惹我,我当场打回去!绝不受气!”
“夫人做的对!再有不长眼的,直接开打,不必在意后果,为夫永远都给你撑腰!”
“我夫君天下第一好!”
宋千澜骄傲的扬起眉,嘴角带着甜甜的笑,裴砚低头吻她一下。
“那是因为我夫人天下第一甜!”
“哈哈哈!”夫妻俩喜笑颜开。
暗卫仅用两天的时间,把两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调查清楚并呈上去,宋千澜仔细对比一下,安漾性情开朗大方,家中母亲已教导她掌家,叶绾绾温婉贤惠,掌家也是没问题的,都是大家闺秀,这点上挑不出任何毛病。
人选已经有了,就是不知道谢安会选哪个,翌日早朝过后,裴砚把谢安招进宫,把两个女子的情况摆在他面前,让谢安自已挑,对于自已的终身大事,谢安也是很重视。
不过,谢安想到自已庶子的身份,又曾娶过一房妻,苦笑一声,
“大哥,不是我想挑谁就选谁,万一人家不乐意,我绝不会强求。”
裴砚轻嗤一声。“你是孤唯一的兄弟,谁敢看轻你!”
谢安备感慰帖,轻笑一声。“大哥,这种事总要你情我愿,我不想强迫于人。”
裴砚点头。“你放心,孤会让太子妃替你问一下。”
“好,多谢大哥大嫂,让你们费心了!”
裴砚回到九华殿,与宋千澜说了此事,宋千澜叹道:
“他心思太过敏感,性子又内敛,若真找个不喜欢他的夫人,过的冷冷清清的,他只怕一辈子都不敢相信爱情了。”
裴砚劝道:“有合适的就先定下来,两人培养一下感情,不合适就再慢慢找,不着急。”
“好,我让我娘帮着去问问两家人的意见。”
宋千澜托了自已母亲去这两家府上问一句,并叮嘱母亲观察一下她们的表情。
宋夫人领了命,隔天就去了光禄大夫叶大人府上,叶绾绾母亲受宠若惊的把丞相夫人领进门。
“丞相夫人,快快请坐,什么风儿把您请来了。”
宋夫人坐在上首位置,笑呵呵的道:“自然是有好事儿!”
叶夫人想到女儿前段时间参加赏花宴,顿时又惊又喜,莫非,太子妃托了自已母亲来向她女儿提亲?她就知道,她女儿知书达礼,娴静温柔,怎么可能入不了上边人的眼。
叶夫人陪坐一旁,压抑着脸上的笑容,“什么好事儿,还让丞相夫人亲自来一趟?”
宋夫人道:“定国公府的谢安,长的一表人才,温润如玉,你看,配你女儿婠婠,如何?”
叶夫人脸色一变,紧紧抿着唇,丞相夫人这是何意,一个庶子,还是休过妻的庶子,哪里配得上她叶府的嫡女。
宋夫人见她变了脸色,心中已有计较,面不改色的看着她,叶夫人脸色僵硬的问。
“丞相夫人今日来,是想为定国公府的谢安说亲?”
“正是。”
叶夫人心里憋闷,脸色极其难看,宋夫人看她表情已经明白叶夫人的想法,歇了再问下去的念头,叶夫人扬眉道:
“丞相夫人,我女儿还小,我还想再留她两年,所以,抱歉。”
宋夫人利索的起身离开,“叶夫人,打扰了!”
与此同时,裴砚正在朝堂上大发雷霆。
赏花宴后,裴砚命人去调查国子监祭酒,这一调查,扯出一桩陈年旧案。
几年前,一考生参加考试,屡试不中,自家亲戚中有人认识国子监祭酒,便在他那里打探消息,送过礼后,祭酒悄悄地向他透露考题,因此考中状元,而那个考生,如今已是五品官员,这些年收受贿赂高达十万两。
裴砚在朝堂上扯出此事,摘了国子监祭酒和那名考生的官帽,至于接替人选。
“周淮安,国子监祭酒一职由你来担,等新科进士入朝,接替你原来的职位!”
“是,臣遵旨。”周淮安出列,跪地谢恩。
一桩陈年旧案,牵扯出这么多事,朝臣唏嘘不已。
“这都多久的事了,怎么让太子殿下给揪出来了?”
“谁知道呢!”
一老臣背着手叹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子殿下自掌朝以来,杀了多少贪污的官员了,眼下,新上任的进士马上就会补上空缺的职位,往后,这朝堂之上,不知道还有没有你我的位置了!”
老臣抬头看看阴霾的天空。“这天,怕是要变了!”
众臣面面相觑,这位太子殿下公正不阿,铁面无私,掌权以后,大刀阔斧的整顿朝堂,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郑府被抄家,金银珠宝一抬抬的往外搬,国库又一次充盈了,御林军把郑家的人全都赶到前院,郑洛楹吓的浑身颤抖,直觉此事与太子妃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