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一场荒唐的游戏。
一味的付出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无限度的包容也无法换来心上人的温柔以待,哪怕把心脏掏出来,献给对方,也并不能帮你赢下这场游戏。
想赢,就要不择手段,要狠,要果断,要悄无声息的控制人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颠倒黑白,撩倒众生。
就像刚才,明明错的是我,但最后来认错的,一定是乔以森。
我离开了别墅,然后站在一望无际的海边,播下了一个号码。
“厉霆深,你可不可以派人过来接我?”我顿了顿,“我被他们赶出来了,现在没有地方去。”
电话那端一片死寂,良久后,才响起冷冽的男音:“地址。”
他的声音很好听,短短的两个字,都苏到能让人耳朵怀孕,这是个魅力不输给秦煜城的男人,只不过秦煜城是火,会将靠近他的人全部焚烧殆尽,爱他就只能做扑火的飞蛾,用生命换一时的激情,而厉霆深是冰,他的心是冷的,血是冷的,就连给你的爱,也是冰冷的,爱他就要做他冰棺里封存的玫瑰,在寂寞中凋零,在寒冷中落败。
我用手机给厉霆深发了个定位,然后坐在海边等人来接。
接我的人没等到,倒是先把秦煜城给等来了。
“林妹妹,你这张嘴巴可真是厉害,黑的竟也能让你说成白的。”他一上来就揶揄我。
说话时,他的视线落到了我布满淤青和牙印的脖子上,然后这
个缺德的家伙,竟放肆的吹了声口哨:“你说,你编的那些瞎话,乔以森能信吗?”
我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秦煜城一眼:“我编什么瞎话了?我说的,明明都是事实。”
没错,刚才在别墅里的时候,我一句瞎话也没编,我只是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而已。
至于乔以森怎么理解,那是他的事。
“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秦煜城低低的笑着,他眸底隐隐透出几分落寞来,在微咸的海风中,我听到他苦涩的笑了:“如果蔓儿有你一半的心机,也不至于……”
他说不下去了,海风太苦太咸,刺红了他的眼。
我的心也是一样的咸苦:是啊,如果当年我有现在一半的心机,我一家人又何至于死得那么惨?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跟我回去吧。”一阵叫人难过的沉默后,秦煜城清冷着调子开口说:“风太大了,别感冒了。”
说着,他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到了我身上。
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苍兰的冷香。
我被独属于秦煜城的气息包裹着,浑身都微微有些发烫。
“我不想回去。”我说:“都跑出来了,再灰溜溜的回去,太丢脸了。”
秦煜城笑了,还是那副漫不经心,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浪荡模样:“那我们私奔,去天涯海角流浪?”
他说着便掏出了手机,应该是要给手下打电话,让手下送车过来,然后开车
和我一起浪荡天涯。
可就在这时,空中传来螺旋浆盘旋的声音,厉霆深派来接我的私人飞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