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u的定期报告,”初念递给初釉一个信封,顺势坐在她面前,“要不要趁现在级别还不高,出来做别的?”
“怎么老说这种话。”初釉笑着摇头,拿出拆信刀。
在都心星系的ssu初级人员,每年都会收到纸质的报告,里面有一整年的任务积分和对未来的测算。这可不是那种不联网的机密文件,也不知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
“唔,感觉你在里面没有很开心。”
“我看上去不开心吗?”初釉放下信纸,叹了口气,“不过也确实没什么未来啊。”
她作为明面的oga,实际的beta,天生缺少alpha那样的战斗能力,很少可以派到真正的前线,就算在关序的星舰上也只能做技术,很难通过军功晋升。
“因为感觉你不适合在那样等级森严的地方生活。”
初釉拿着拆信刀,敲了敲桌面:“军队,biotech,学院,我的出路不就是这些吗,感觉都很等级森严。”
“也是,”初念笑了笑,让机器人送来两杯咖啡,“其实我以为有了那几位厉害的未婚夫,你能轻松一些,结果看上去反而更烦心了——你上次说解决了,是解决了什么?”
初釉顿了顿:“他们会退婚。”
“这样啊,”美丽的oga端起温度正好的咖啡,喝了一小口,“我只希望我的妹妹开心。你只需要考虑这一点,好吗?”
“……好。”
初念既没有抱怨,也没有骂人,甚至连疑问都没有。oga有多个alpha伴侣、甚至是beta伴侣是很正常的事,不正常的是对象过于位高权重,位高权重到可以拥有多个oga都不会有人说什么。因此对于退婚这件事,初念理应有心理准备。
初念叹了口气:“已经定了?”
“应该吧。”
“也好。我之前还老担心,你跟他们在一起会受伤害。如果他们要公布的话,这段时间就在家里休息吧,学院也不要去了。”
“嗯。”
听到初釉声音有点闷,初念笑了一下,俯身捏了捏她的脸。
“我家釉釉可不会为这种事烦恼,对吧。”
“是这样啦,”她蹭了蹭初念的手,“我怕他们报复我。”
“胡乱毁约的是他们,为什么要报复你?而且就算心怀不满,为了维持t面,他们也不能对你下手,反而要让你在都心活得好好的。”
初釉苦笑:“好的,我不担心。”
——被位高权重者憎恨也许没有什么,但被他们喜ai就是地狱。
这是她从学院里一个oga身上学到的。
不过又一个烂俗的周边星系特招生和贵族的ai情故事,却实实在在造成了一个人的si亡,即使自己有一个足够荣耀的姓氏,这种事还是让她觉得心寒。
个人终端适时传来提醒,消息来自汪恕安——
“明天下午三点,来洛伊修斯的对外办公室,我们来谈一谈。”
初釉长舒一口气,回复了一句“好的长官,收到”。
两天过去了,这群人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吗?
安托万·洛伊修斯的一天是从一杯咖啡开始的。在那个“宇宙”这一概念还是“外太空”的时候,古地球未遭受更严重的w染,被现在历史书里称作“的内容是搬家间隙站在灶台前写的,这部分剧情尽量一口气写完发完但是最好不要对日更产生多余的期待……本人因被微博弹s出局成为互联网幽灵而十分恼火……
初釉迅速抬眼,望向汪恕安。她花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被这句话砸了个正着,于是多出几秒时间供初釉思考——
她刚刚看了谁来着?
但她也趁乱看清了每个人的表情。汪恕安明显不是像自己之前那样,流露出“系统b我”的尴尬。b起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不知从何而来的话,他更像是在懊恼自己竟然把储存在大脑中许久的话语说了出来,就像拉开保险栓后随意甩手,结果s出子弹击穿了身旁的机器人一般。
而其他人的表情更值得玩味,除了塞缪,所有人都像是忽然松了口气般,甚至肩膀也微微沉了下去。
所以她刚刚可能用了奇怪的眼神,看塞缪?
塞缪抬了抬下巴,从刚刚的紧绷状态里脱离出来,展现出一点在学院时的骄矜与自满。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歪过头看向汪恕安:“指挥官大人,这也要管?”
初釉听不下去了:“……不好意思,长官,我希望您能明确指令。”
汪恕安闭了闭眼:“算了,当我没说。”
一直没说话的关序开口:“请容许我cha句话,这件事情问完,我就要处理其他事务了。”
安托万向他点头示意。
“初釉,”他把个人终端在她面前显示,“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到,最近关于你有几段录像、照片和文字正像病毒一样蔓延,无法删除。也许你知道,一直以来,星网上流传的关于你的留言都由我把控过,但目前这些信息我除了删除一些言辞不当的套论外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我希望你能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