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9港关口发现一处火光,距离1号大概100米,正在赶到。信息素浓度检测中,携带抑制喷雾,生命维持装置,热感探测器。”
这距离初念不会受伤。初釉奔跑时看了一眼自家哥哥,冲他点点头,一边汇报一边确认周围的情况。
“a9两名ssu。你的编号是aber,已获得安保权限,特别调查证明已批准,请确认生物密钥。”
听到回复,初釉松了口气,这个信息意味着另一位成员负责疏散,便立刻连线:“代号aber请求确认,正在调查中,目前无si伤——没有其他明火,无爆炸,安保已检查完毕。”
那边也是个nv声:“代号arbre已确认,关口人群疏散中,预计三分钟内清场。a9是否全部疏散需确认。”
“代号aber收到,安保评级b,无需全t疏散。五分钟后请回到现场协助调查。”
忙了快一小时检查,发现起因就是器械老化偶发起火。一直等到特别证明收回后,她才得以出关,和自己的哥哥打个招呼。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初念给她打开副驾驶车门。“今天怎么敢开车了?”刚调笑一句,却发现驾驶位上坐着意料之外的人。
初釉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阿蝉。”
初蝉也是顶级的alpha,一身压迫感还未收敛。她高大的身t挤在小小的飞行器里有些滑稽,但气势永远是舒展的——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理所当然的舒展。
“你也来了。”
初蝉沉默着点点头,等二人的安全锁扣声音响起,就开始驾驶。
她们的关系其实没差到哪去,只是恰好知道怎么说话能让彼此最难堪。上次聊天还是在她的三天假期,初念在忙着举办宴会,一些家里的事只能跟初蝉聊。
初蝉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处理好你的感情生活,不要给我添麻烦。
她知道初蝉口中的“添麻烦”是什么。就像星舰里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是关系户一样,初蝉受到的非议可能更多、更直接,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成为政敌攻讦的理由。
议会和皇室、寡头需要处在一个不远不近、充满恭敬但不亲密的关系。就算初釉再三发誓自己不会成婚,这个婚约本身就已经把她架到了无b尴尬的境地。
阁揆那里有初蝉脱离家庭组的申请文件,一旦初釉这里发生了什么,初蝉就会摘下“贵族初家”的身份。
这个时代还能有野心b0b0、励jg图治的政治家是件非常难得的事。b如面对底层工人,绝大部分政客会选择发送福利,只有初蝉一次次起草文案,要求进行调查与对谈,一句“人们要的不是不劳而获,而是可以用自己的双手获得应得的报酬”让萎靡不振的投票率升了十个百分点。
初釉不想因一己之私断送亲人的政治生涯,她和其他人一样希望能出现这样强有力的议会领导人,可以掣肘皇室,但是……
这不是她能决定的。
对不起,对不起。她余光扫过初蝉平静的面容,心里轻声说。
就在此时,身边的alpha俯身,用拇指擦了擦仪表盘。
只听她压低了声音说:“姐姐,对不起。”
“阿蝉,”初釉托着下巴,看向窗外,“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都是因为我,才添了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像初蝉这样在辩论场上所向披靡的人,却极度不擅长表达感情。她声音g涩,似乎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力:“我知道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
一到了都心星系,飞行器驾驶的速度就慢了下来。首都星是由重力工程建设的人工星t结构,分为三层,的内容是搬家间隙站在灶台前写的,这部分剧情尽量一口气写完发完但是最好不要对日更产生多余的期待……本人因被微博弹s出局成为互联网幽灵而十分恼火……
初釉迅速抬眼,望向汪恕安。她花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被这句话砸了个正着,于是多出几秒时间供初釉思考——
她刚刚看了谁来着?
但她也趁乱看清了每个人的表情。汪恕安明显不是像自己之前那样,流露出“系统b我”的尴尬。b起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不知从何而来的话,他更像是在懊恼自己竟然把储存在大脑中许久的话语说了出来,就像拉开保险栓后随意甩手,结果s出子弹击穿了身旁的机器人一般。
而其他人的表情更值得玩味,除了塞缪,所有人都像是忽然松了口气般,甚至肩膀也微微沉了下去。
所以她刚刚可能用了奇怪的眼神,看塞缪?
塞缪抬了抬下巴,从刚刚的紧绷状态里脱离出来,展现出一点在学院时的骄矜与自满。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歪过头看向汪恕安:“指挥官大人,这也要管?”
初釉听不下去了:“……不好意思,长官,我希望您能明确指令。”
汪恕安闭了闭眼:“算了,当我没说。”
一直没说话的关序开口:“请容许我cha句话,这件事情问完,我就要处理其他事务了。”
安托万向他点头示意。
“初釉,”他把个人终端在她面前显示,“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到,最近关于你有几段录像、照片和文字正像病毒一样蔓延,无法删除。也许你知道,一直以来,星网上流传的关于你的留言都由我把控过,但目前这些信息我除了删除一些言辞不当的套论外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我希望你能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初釉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面的视频片段和照片。
莫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