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调取了监控,发现案发前后,出现了时徽的身影。”
兰九畹微微皱眉:“大概什么时候?”
“我们法医鉴定,死者是在八点半到九点半之间死的,监控里显示时徽在八点左右去了死者的住处,并在八点半左右离开,此后没人再进来,而后来再有人,就是你送他来的时候。”
“不可能,”兰九畹否决地很果断:“我敢确定八点多他是到我家了,当时我弟弟在家看电视,那个综艺节目正好刚开始放没多久,而且你们可以去查查我家小区监控和地铁2号线茂林路出口附近的监控,我觉得应该会一目了然。”
柯景行给叶城使个眼色,叶城立马出去安排人去查。
柯景行继续问:“您和时徽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大学,那时候我上大三,他上大一,我做一个实验需要一个助手,机缘巧合就找到了他。”
“那你知道他家里的状况吗?”
“知道,他父母离婚正好就是在他高一升高二的时候,他和他父亲的关系的确很不好,不过后来又有些好转,”兰九畹反问他:“你们怀疑凶手是时徽?”
“不可能是他,他心里很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绝对不会触碰法律的底线,而且在被父亲抛弃后还能偶尔去看他的人,会是凶手吗?如果是,他不应该早就动手了吗?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柯景行点点头,说:“好的,您说的我都记下了,谢谢您的配合,之后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再联系您的。”
“好的,那我走了。”
“我送送您。”
送走了兰九畹,柯景行去了隔壁审讯室,看着里面的情况,问:“怎么样了?”
“没什么异常,问什么他也照常回答,挺配合的。”
“来,耳机给我。”
柯景行带上耳机,听见里面的葛覃在问:“那您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或人?”
时徽想了想,说:“额我这段时间都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然后汇报实验,修改实验,再写论文,这些你们可以去问问我的导师和我找的被试,好像没什么异常哎,好像有一个。”
“什么?”
“我不太确定。”
“您尽管说,是误会也不要紧。”
“我们期末作业要求汇报自己做的实验,都是导师和同学,还有一些是旁听生,因为我们学校心理系很厉害,经常会有人来旁听,不过当时我汇报时有一个人,我注意到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
“什么样?”
“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穿着一身黑白运动装,戴着黑色棒球帽,脖子上挂着红色的耳机,肯定不是学生,我们当时是在阶梯教室里的,他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他没有带任何东西,就是坐在那,看着我汇报,等我汇报完,我回到位置上后,用前置摄像头往后看,就发现他已经走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有问题?”
“来我们班旁听的,也就固定那些人,有些旁听的已经和我们混熟了,我几乎都能记得脸,他我从来没见过,气质也不像是学生或者老师,而且也不像是来听课的,最重要的是他听了一会就走了,我这个人一直都很敏感多疑,那天我回家的时候还多留意了路上的情况,但是后来几天都没什么发现,后来觉得可能是自己多虑了,就没再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