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琅不耐烦回头一瞪,眼神似狼般射在他身上,男人立即被吓地呆住,直愣愣忘了挣扎。
高琅一路把人拖到盥洗室,跟扔垃圾似得把他甩进去,抬脚踩在男人胸前迫使他只能坐在地上。
冷声说:“他在哪。”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男人瞳孔颤了两下,虚张声势的说:“我告诉你,你现在赶紧把我放开,否则我可就报警了!”
高琅眯了眯双眸,嘴角勾出个危险的弧度,猝然难地在他脸上打了一拳:“我他妈问你人在哪!你只需要回答这个问题,谁让你瞎逼逼别的!我问你他在哪!说啊!人在哪!”
显然他的威胁起了反作用,高琅彻底不压抑浑身的暴戾,抬脚在他身上用力踹了几下,直接把人踢到洗漱台下的空间。
“等等!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兄弟,有话好好说,我啊”
男人尖叫着蜷缩起腰,利用水管挡住高琅的攻击,结果还是徒劳。
高琅戾气十足地扭了下脖子,慢慢蹲下盯着男人。
帽檐将他的脸笼罩在一片阴影下,板着脸的模样宛如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鬼,阴森森地抓住男人的衣领,不费一点力气将人拖了出来,蜷起拳头一下下打在男人的脸上。
“别跟我说屁话,我只想知道他在哪!告,诉,我。”
眼泪混着鲜血四溅,男人虚弱地求饶在蒋兴进来时早就听不可闻了。
水漱台下的瓷砖被鲜血染红,跟着流水混在一起沿着地缝流的满地都是。
蒋兴心惊地望着满地狼藉。
高琅冷着脸,眼尾扫见他进来也不停手,晃荡着起身,高高举起桌上的香薰台,猛地难砸向地上的男人,再砸第二下时蒋兴回过神,忙拉着他的手。
“高”
嘴里的话刚说一个字,高琅就着姿势转头看向他,仅一秒,蒋兴就感觉自己被看的一颤,四肢逐渐变得冰冷。
盥洗室的搏击声跟流水混合。
单方面的恐怖压制终于在男人说出齐惟的下落拉下帷幕。
高琅把人捆在最后一个隔间,扭着手腕走到水池前,用清水细细把骨指跟手背上的污秽洗干净,又对着镜子把衣服上的褶皱抚平,最后用清水在脸上洗了洗,拿手一抹,转身。
“蒋特助,我们去找齐哥吧。”
“好……”
蒋兴没从他突然的转变回神,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场景,眼睛往隔间里多看了几眼。
高琅走在前面,开门前,忽然漫不经心地转头,对蒋兴笑着说:“蒋哥,我只是为了找齐哥太着急了而已,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齐哥,我不想他烦心。”
熟悉的表情跟声音,仿佛他刚才戾气丛生的暴虐,全是蒋兴的错觉。
跟在齐惟身边多年,其实这种场景蒋兴也见过不少,但放在高琅身上,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意味。
同时敏感的察觉,高琅在威胁他。
蒋兴收回视线,推了推眼镜,一字一句道:“高先生多虑了,我只是邀请您跟我一块来机场找齐总罢了。”
通往广晟机场地下室的路口被封住。
齐惟把栏杆推开,拉着吴童往里跑了几步又拐角沿路返回,重回到检修停运的电梯口,藏身在消防门后暗中观察。
确定伪装记者的人顺着脚印进去后,他带着吴童走人工楼梯上了一层,突然从上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迅堵住吴童还未出口的惊呼声,单指竖在嘴前示意他不要说话,悄悄摸到地上的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