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没有灯,从封死的窗户透出的光线来看,时间应该在正午。
齐惟捂着脑袋摇晃地走到光源处,在窄小的缝隙中看到有海水跟停靠在码头的船只。捞沙船出的阵阵机械轰鸣声,如果没错的话,他应该在沙场。
是徐家的地盘。
难怪出来的时候那么顺利,原来徐阳坤早就准备了后手。
“艹他骂的徐阳坤,敢玩到你爷爷头上。”
齐惟抹黑在周围走了一圈,除了封死的窗户连个狗洞都没有,他只好骂骂咧咧地倚在墙上喘气。
突如其来的追尾直接把他撞懵了,虽然只受了点小伤,但也足够他犯头晕恶心。
也不知道高琅跟大龙怎么样了,追尾前,他记得卢禹龙被安全气囊挡了应该没大碍,剩下的高琅跟他一块在后座,冲击力过强,两人头部猛地撞在一块,接着就晕过去了。
齐惟严重怀疑他头上这个伤口不是追尾碰出来的,而是高琅那个大脑门撞得。
全身上下都钻心肝儿的痛,不止脑袋,还有身体跟被车碾过似得巨疼,更别说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跟吃了几十斤朝天椒,火辣辣的疼。
“妈的个小处男,一辈子没见过男的,压着使劲做,你他妈给老子等着,早晚有一天我得吃个本!”
一想到这个罪是谁给他造成的,齐惟在心里已经把高琅压在身下干了好几回了,尤其是姿势他都给想好了,就差人躺他面前。
骂着脏话往墙上用力一踹,结果遭殃的还是自个,这一抬脚扯到屁股肌肉抽筋。
风靡gay圈的齐大少霎时脸色煞白,嘴唇疼的直打哆嗦,这下更是把高琅往死里骂惨了。
“齐哥,你醒了没,你怎么样了,齐惟”
靠窗的墙面声音越来越大,差点就要扯着嗓子嗷嗷叫了。
越他妈想谁人就来,他这个嘴可真比神仙还灵。
齐惟马上挪过去,对着墙上敲了两下,没声好气到:“闭嘴,喊你爷爷魂呐叫叫叫!”
隔壁房间的高琅根本不知道哪里把人惹了,总归现在齐惟心情应当不爽,这种情况最好少吱声。
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说话,但嘴巴就没那么好管控了。
他隔着墙说:“齐哥,你把人睡了就翻脸不认人,24小时都没到,不带你这么玩的。”
“谁把人睡了不认账,你给我把话说明白,谁他妈拔diao无情,是不是你!艹,你还来脸了!”
齐惟简直气的想穿墙过去凑人。
愤怒使人牛逼,他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劲,这会屁股也不痛了,抬脚哐哐就是两下,末了还不解气快步捡起地上的石头对着墙上一扔。
哐当一声,墙那头的高琅闷声哼出声。
艹,原来上面是通的。
寻到办法他也没空生气了,立马回到墙边:“高琅,你快捡个东西从上面扔过来。”
隔壁安静了半秒,然后高琅闷声说:“我被绑了,动不了。”
“绑了?!”
“对,醒来的时候就被麻子捆在凳子上。”
齐惟没空想为什么高琅被捆而他能行动自如,现下这种情况也就只有他想办法去到高琅那边。
他费力掰下窗户上的一小块木板,接着光线很快看清顶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