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呜呜了几声,似乎在咒骂,又好像在哀求,可无论他什么反应,对高琅来说都只是个无趣的。“给他下药,绑架威胁,故意跟宋源窜通逼得他离开寰宇,你明明知道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为什么还要一次次挑战我的耐心?还是你觉得我很好欺负。”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别来招惹我,为什么就不听呢,一直赶着上来找死。”
阴冷的声音在偌大的车库散开,高琅偏激的性子在此刻全都展露无遗。
他边说边捡起地上的弹簧刀,刮着墙体一路走到徐阳坤面前。
尖锐刺耳的摩擦声断断续续地响起,徐阳坤说不出话,惊恐地看着高琅步步靠近自己,蹲在他脸边的同时,激烈的刺痛从肩膀传来。
“!”
“怎么,是不是很痛?”见他痛的冷汗都出来了,高琅乐呵呵笑了:“别急,后面还有的疼,放心,我会让你一直保持清醒。”
随着话音一落,尖刀猛地从皮肉抽出,随后剧痛又从大腿上传来。
一刀两刀三刀。。。。。。每当徐阳坤痛的快要晕厥时,高琅便会刀插在伤口上反复搅动,肌肉组织被挑开的声音,似乎都能听得见。
疯子。
真他妈是疯子!
徐阳坤恨不得一头把自己撞死,都不像再体会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高琅就是在报复他,用折磨的手段,一遍遍在伤口上摩擦,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眸,甚至没有注入半点情绪。
一切只因他的作祟,导致齐惟遭受危机。
高琅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刽子手,以折磨为主,碾压着徐阳坤的身体跟心灵的双重打击。
他一直维持着冷酷的表情,直到徐阳坤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气时,他抽出对方嘴里的棍子,嫌弃的在他身上擦了擦。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啧,可真恶心啊,就你这个样还想跟齐惟在一起,怎么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徐阳坤虚弱的咳了几声,身上的刺痛逼得他眼前阵阵黑。他到此时才知道高琅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装的,估计连齐惟都没见过他最真实的模样。
扯着嗓子沙哑道:“小。。。畜生,你。。。。。。一直都在。。。。。。骗我,还有齐惟。。。。。。你就不怕他知道”
“不可以么?”高琅偏头盯着他笑了笑,可那笑容浅不达眼底道:“这本来就是他教我的。”
“不可能!”徐阳坤不甘心地说道。
可能是判定他对自己没了威胁,高琅难得解惑地开口。
“还记得刚回徐家那会,你带着其他人对我动手的那段日子么,那时就是齐惟告诉我,遇到比自己强的人要学着装傻,必须的躲在暗处蓄力,等到最佳的狩猎时间,完美的掌握对方的弱点,喜好,到最后再一招制敌。”
这些话高琅从来都没有跟别人说过,藏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第一次说出口,竟然是跟徐阳坤。
徐阳坤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顿了半秒,正要张口时,高琅以及不耐烦了,高高举起木棍,昏黄的灯光从后打到他身上,那两侧的轮廓光,显得高琅整个人越阴鸷。
他冷哼着抬了抬下巴道:“接下来的话就没必要听了,毕竟知道的太多,可是要死人的。”
话毕,带金属的那头狠狠敲在他头上,随着一声惨叫,徐阳坤彻底晕死过去。
结束完一切,高琅仍旧蹲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猩红的眼眸久久没有平息,浑身的暴戾仿佛也散不完似得,一个劲往外窜。
浓郁的血腥味,四仰八叉的人,蹲在墙边的高琅浑身全都是血迹,最恐怖的是倒在他脚下的人形,除了看出是个男的之外,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早就跟你说了不要惹我,怎么就是不听呢,真烦人,这么多血,今晚不能去找齐哥了。”
喃喃自语地扔掉还在滴血的棍子。
他擦了擦手上的鲜血,残忍地抽出徐阳坤大腿上的匕,又重重扎进他的手掌,即使昏死过去的人,也随着他的动作抽了一下。
这血腥的一幕完整的落入某人眼中。
穿着黑色皮衣,嘴里叼着香烟的汪仙琦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