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看自己親爹的熱鬧確實挺大逆不道的,但是誰能拒絕吃上一口熱乎的瓜呢。
「那啥,嫂子,我們直接去爸媽的包廂和她們一塊兒吃吧?」江竹心一臉激動的說道,「畢竟咱倆也吃不了這麼多,點多了浪費,爸媽他們這會兒估計還沒有吃完。」
這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能夠近距離吃瓜,宋時微同意的不能再同意了。
兩人一拍即合,江竹心當即給江母打去了電話,江母那頭立刻便接了起來,甚至好像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到一分鐘就從屋內走了出來迎接江竹心和宋時微。
她現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她真的沒想到吃頓飯,兩個男人還能當場掐起來,讓她夾在中間兩頭難做人。
她本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兩個人早就和解了,而且前幾天高昌義打來電話的時候,老江正坐在她的身邊給她捏肩膀按摩。
高昌義說他自己沒幾天好活了,生命最後的時光里他想回國看看老朋友們,她是他最重要的朋友,他想單獨請她出去聚聚。
江母想著這麼多年沒見了,本來他們之間就沒什麼,自己出去見一面也沒什麼,要是自己可以不去見他,反倒是顯得自己心虛。
但是又轉念一想,老公這個醋罈子要是知道自己出去見了高昌義怕不是又要悄咪咪的吃老鼻子醋了。
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剛想拒絕,沒想到老公卻已經先替她答應了,還說她們兩人將會一起出席?!
江母當時就嚇到了,老江這個醋罈子主動約她的前男友見面吃飯。
她還記得他們剛剛結婚的那幾年,江父連聽到高這個字眼都要要產生應激反應,剛開始的那幾年,他幾乎是天天都守著她,生怕她要跑出國似的。
江母一想到那些年的往事,又聯想到江父主動要去吃飯,確定是去吃飯,不是去暗殺的嗎?
她當時就已經決定不去了,畢竟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要是兩人打起來,他們這老身子骨能抗住才怪呢。
但是江父卻像是一個孩子似的,愣是堅持要來和高昌義吃飯,她沒有辦法只能帶著他一塊兒了。
本以為這兩個人這麼多年過去,對那些事情早都已經千帆過盡,他們兩個可算是能夠握手言和了。
可是沒想到兩個人一進去,一見到對方,頓時氣氛就變得不對勁了起來,怎麼說呢?有著一種詭異的平靜。
他們甚至還非常友好的握了手,互相寒暄著,甚至還一臉高興的落了座。
江母看了看兩個男人,懸著的那顆心更懸了。
她真的感覺今天這倆能打起來。
「蘭君,好久不見,我真的很想你。」高昌義樣子非常的高興,見到江母的那一刻立刻便起身一把抱住了她。
絲毫沒有顧忌在一旁站著的江父臉越來越黑,他甚至還非常親昵的蹭了蹭江母的臉頰,然後才一臉意猶未盡的說道,「鴻哲,你不會吃醋吧?我和蘭君就是情不自禁。」
江父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狠狠的攥在一起,臉上的表情已經非常的不悅了,像是在強忍著不發作。
「當然不會,我相信我的太太。」江鴻哲輕輕的執起江母的手,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樣啊,江哥真的很羨慕呢,難怪蘭君經常和我說你們很恩愛,這樣我就放心了,要是你對蘭君不好的話,我現在還沒老呢,我還是可以給蘭君幸福的。」
高念君說完以後這才慢悠悠的回過神來,「江哥,我就是隨口一說,你不會生氣吧?」
江父早已經被他的幾句話弄得黑了臉,那雙深沉的眸子中想刀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江母急忙在一旁打著圓場,「沒有的事,你不要多想,他就是最近幾天身體有點不舒服,都是老毛病了。」
江父的神色仍舊不是很好看,手卻緊緊的抓住了江母的手,好像是在無聲的宣誓主權。
對面的男人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猛地咳嗽了幾聲,自顧自的說道,「江哥,我覺得你還是要給蘭君一點私人,蘭君也不是你的附屬品,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也有交朋友的權利呀。」
「我和蘭君聊天當中我能感受到她不快樂,江哥,你不能這麼對她。」
他說完之後還猛地咳嗽了幾聲,他急忙掏出自己的手帕,捂住口鼻,白皙的手帕上頓時便出現了一灘血跡。
「你這是怎麼了?」江母有些焦急的問道。
「不礙事,都是老毛病了,我沒有多少日子了,所以我又回來了,我怕再見不到你了蘭君。」高念君擺擺手,慘白的臉上更加灰白,卻依舊強撐著說道。
「老婆,回來,我也不舒服。」江父手緊緊的攥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字一頓的對著江母說道。
高念君聞言又猛地咳嗽了一聲,這一次他險些將肺都要咳出來了,「蘭君你回去吧,我沒事的,能看到你我已經非常開心了,我不會再奢求什麼不屬於我的東西。」
江父人都快氣死了,他本就鐵青的臉上頓時就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高昌義這一套都玩了多少年了,還沒玩膩呢!幾十年前玩這一套,幾十年後居然還來這一套?
本來就是他的老婆,你還奢求?你奢求個屁,你不要臉。
江母有些擔心,低下頭沉聲問道,「你沒事吧?我給你弄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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