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风!别装着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卖我的是你,现在装模作样的也是你,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我难道就这么低贱!?随便你操控吗!”
傅长风的心揪着疼,“不是……”
“不是什么?你最是清楚我痛恨银苏!你把我送过去,不是羞辱我是什么!”
“我……贺之……”傅长风话没说完,泪水便抢先落下,哽咽的说不出话。
贺之郁心跳的很快,也很气愤,他凭什么哭?平静了一会,贺之郁尽量让自己冷静的开口。
“傅长风,以后,我们两清。”
说完,转身。
傅长风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别……。”
贺之郁冷声道,“松手。”
“贺之郁……”
“我很想你……”
傅长风声音低沉,带着哽咽和乞求,他想多看看她。
贺之郁只觉得好笑,想她?想她死还差不多吧,银苏的水有多深傅长风心里不会不清楚,而她现在没有内力,去了银苏,无异于羊入虎口。
“别恶心我了傅长风。”贺之郁抽回自己的手,离开。
“这十一日,我日日都很想你……”
“贺之郁,你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贺之郁一步一步的远离傅长风,那股熟悉安心的气味也逐渐消失。
傅长风,我不会信你了。
她一开始根本不信傅长风会这么对她的,她在等,等傅长风给她消息,她以为傅长风一定是有他的计划的,他一定需要自己帮他做什么的。
一天,两天,五天,十天,她从一开始的从容不迫到现在的心灰意冷,全都拜傅长风所赐。
她怪傅长风,怪他为什么不能亲口和她做一个了结,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可是转念一想,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他,傅长风帮了她那么多……
月上树梢,风过草尖,贺之郁大概是想不到傅长风做的这些,还是为她。
回到驿站,秦敛闲适的坐在厅堂里品茗,神色自如。
贺之郁看了一眼,便绕过他往二楼走。
“不谢谢本王?”
贺之郁屏息一瞬,便又继续上楼,自以为是的家伙。
第二日,贺之郁没再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了,马车照样行进,后日大概就能到达银苏皇都。
“哎,哎,瞧瞧那马车,上头是不是泽安王的标志?”
“是啊,泽安王何时出皇都了?”
整个银苏都对泽安王敬重有加,却也清楚一旦有什么事情值得泽安王亲自出马,那一定是什么重要的大事。
马车行过之处,敬拜之声不绝,贺之郁很奇怪,她听到那些议论。
泽安王?
她听过这个名号,可她不认为面前这个妖孽会是那个冠绝天下的制毒高手。
银苏曾两次遭遇大规模的瘟疫,都是所谓的泽安王制药,最终得以解决瘟疫。
贺之郁不太了解,却也略有耳闻,可她以为那至少会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而不是面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