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得知?”贺之郁不信,“你找过?”
“近五十年没人找到过。”
“没人找到不代表就没有。”贺之郁松了口气,“我会找到的。”语气坚定。
“去过的人没几个能回来,何况是你现在这副样子。”
秦敛的确是在为她考虑,但她怎么就这么不爱听呢,爬个雪山而已。
“我什么样子?找棵草而已,你只需要帮我一件事。”
贺之郁接下一句,“别让他知晓。”
秦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轻嗤,“你觉得可能吗?”
贺之郁抿唇,“能拖多久是多久。”
“南殊昱必将对北渊下手,傅长风他会回去。”
她不能再给傅长风添麻烦,傅长风不是神,他也会累,也会受伤。
“所以呢,你要是回不来,你觉得傅长风会不会弄死我,贺之郁,你挺自私啊。”
贺之郁这女人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爬个山而已,你就不能说点好话?”
“你以为是过家家吗!”秦敛郑声,不想再和贺之郁说玩笑语气的话了。
“那除了去雪山我还能怎么办!”贺之郁同样回道,“傅长风找了那么久不也还是没消息吗!”
“秦敛,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
贺之郁第一次让他看清眼里的乞求,这大半年来贺之郁哪次不是和他打哈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突然这样,他有些不适应,或许他是有些讶异,贺之郁也会这副模样?
“瞒不了多久。”
秦敛松了口。
得到秦敛的回应,贺之郁沉沉的点了头。
随后换上轻松的表情,“行了,你熬你的药吧。”
秦敛眉间浅皱,无奈,给她了个评价,“还真是能装。”
贺之郁调笑地摆摆手,却也能看出她兴致不高。
回了房间,贺之郁看见落在桌上的信封,心中暗道不好。
她拆开,里头是南殊昱的警告。
将军就真的不顾及那位北渊舶官的命了?
拿方子书威胁她。
如果说南殊昱想用她作为引傅长风上钩的诱饵,那他已经得逞了?
北渊新帝出手伤了阙申储君。
他已经有了攻打北渊的由头了,为什么还要找她?
贺之郁出了门,南殊昱不是善类,手段也高,她不能拿子书的命来赌。
可刚一踏出门,风林就拦下了她。
“风林?!”贺之郁惊讶,傅长风怎么把风林安排在镇北王府了,北渊的局势不算可观,傅长风应该留心腹在北渊的。
“将军不可出府。”是风林一贯的语气。
她上次见风林还是在霖山下,很长时间了。
“傅长风让你来的?”
风林没回答,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