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殿,带着半脸面具,嘴唇鲜红娇嫩,狐狸般的眼睛,白葱般的手指,额间粉红桃花瓣印记,那是一个称为“女人”的男人,尽显妖艳。
“如何,找到了吗?”男子阴狠低沉的声音,对着一个单膝跪地的武装男子说道。
“没有。”有声无力的声音响起。
殿上的男子忽而眸光微转,原本冷的可怕的目光更加霜冷。
“姑越草一旦生根,气息全无,而且分辨不出原身,实在……”男子知道,他对他的耐心已经用完了,但是他的命是他救的,所以今日即便死在他手里也心甘情愿,但他试图解释着,不料一道桃色飞光瞬间打入胸口,当场口吐血液。
是殿上的男人,他依旧闲适淡雅的坐在那里。
“百年前,你失误让我的姑越草跑了,那时你就该死了,你可明白,疏离?”
“属下明白,是主上念及主仆情谊,下次我一定把姑越草拿回来。”疏离咳着血忍着疼痛道着。
“去吧,挨家挨户的问,凡是没有血缘母族的单身花灵都抓回来。”
“会不会惊动天族?”男子小心翼翼的问。
“无非就是几道雷刑。”
“是。”
而就在男子刚走,殿上的男人当即吐出一抹鲜血,额间的桃印微微闪烁,他缓缓地走到还在烟雾缭绕的温泉,白玉般的手解着衣带,白嫩的肩膀,皮肤像是剥了鸡蛋壳似的,比女人还要娇嫩一分,随着解衣服动作,下一秒一道道
是刺眼的血痕刻在皮肤深处,仔细一看还能看到里面的脊骨,被血液遮挡的若隐若现,入温泉,清澈可见游鱼的温水瞬间变成血海,伤痕慢慢愈合,男子妖艳的脸,依旧阴狠的目光,那是一个“女人”,却有着男人的健硕魁梧的胸膛。
而在这不久前……
“上若水灼,拿命来!”
一把长剑凭空现出,直直飞向上若水灼,周围的花瓣瞬间削成两瓣。
他只是轻微一笑,极为轻视。
“不过是手下败将,敢直呼本主名讳?”
一句话如蜻蜓点水扫过,引起对面男人更加的不屑,爆发又一股强大的法术,树木开始晃动,桃花漫天飞舞,男人狮吼一声再次向上若水灼发起攻击。
他似乎有些无奈,长袖一挥,把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弄到十米之外。
“上若水灼,你就不怕成千的人命在你面前消失吗,放过我,我就把这个千人的凡人性命放了,如何?”
“怕?普叶你好歹也混到了一方妖君,我欣赏你的胆量,可,我没耐心了。”
说罢,男人空中施法,地上被打得残破不堪的男子阵阵惨叫,临死之前将装入凡人魂魄的灵球损毁,终于闭上了眼。而那灵球破灭,飞出许多的光点,随着桃花飘去。
上若水灼仰头望着片片飞舞的桃花,阳光照在他娇脸上的一抹血迹,他笑得有些渗人。
忽而一女子出现:
“大胆花主,不顾天庭礼法,妄自杀生,天帝下令
,受24记鞭刑,你可知罪?”
男子眼中依旧没有丝毫波澜更没有任何反驳,直直地飞向天宫刑楼阁。
刑楼阁,天庭最大的处罚阁,关押处决历代的魔尊,雷刑、髓刑、鞭刑各种刑法,凡是最折磨“神魔”等六界生灵意志身心的刑法都在这,堪称刑法种类大全,在这里走一遭的生灵,极少、少之又少能走出来,所以有幸到这的就是为祸天下的魔尊,触犯天规且毁人魂魄的生灵了。
刑楼阁主无斐每日拉着抑郁脸,也难怪这里每日除了那位魔尊,再无别人,在这偌大幽暗的阁中终此此生。
这天,花主光临于此,无斐眼中总算不那么暗淡。
“猜就是你,花海花主你算是千万年唯一照顾我生意的人了。”无斐道着,接着又说。
“你如此不把天帝看在眼里,就不怕他那天灭了你。”
“他得有那个本事。”
无斐笑了笑,拿出刑具,一条长长的鞭子,带着青光,随即抽在男人的身上。
他依旧闲适淡雅,从远处把泛着热气的茶杯窜入手中,饮入口中。
“那是万年春玉茶……”无斐紧张的说到,手中的动作半刻不缓。
“可惜不是酒。”
“谁人不知你的桃花酿,六界无物可之媲美,酒香飘至万里,不知谁有幸可以喝上你的桃花酿。”
“有,不过敢喝的人已经死了。”
“也对也对。”无斐一头冷汗,刚还在脑中幻想喝上桃花酿的场景,瞬间回
过头,想想几千年前怂恿一方的少年魔君去偷喝桃花酿,谁知刚沾上一口,就血流当场,死的时候还笑着说道“美味,实在美味”,而远处观战的无斐现在后怕之劲还绕在心头。
“已经24了。”男子放在手中茶杯。
“哦,是,对了,上次你不是问我魔域圣物姑越草吗,我从历代魔尊留下来的典籍看到,姑越草并不是完全无迹可寻,它天生魔魂,和历代魔尊有着某种联系,简单来说,可以用魔尊的意识找到它。”无斐说着,心疼看着干净无暇的茶杯。
“看来我们又要见一面了。”花主语重心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