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练了一日了,累不累,辰溪?”花颊桃有些疲累地靠在桃树下。
“不累”,辰溪说,“没想到平日里阿姊看着懒惰,练法术倒是格外勤快的很。”
“好哇,辰溪,敢说阿姊的不是,嗯??”
花颊桃轻揪着辰溪的耳朵,没有特别用力,但辰溪的耳处很快得红到脖颈,辰溪立马不自在的把耳朵扭到一边。
“不敢,不敢,阿姊睡觉也是懒的。”说毕,辰溪吐吐舌头,顷刻跑出去。
“死辰溪,别跑!”
桃树下,辰溪和花颊桃你追我赶,笑的灿烂。
辰溪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和一个小丫头玩在一块,他原本就是有意为之的。
做戏不论是七分真三分假,还是三分真七分假,都只是做戏罢了。
辰溪早已抛弃了感情,更准确的说,他的感情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麻木,代替它的只有…
“不敢了不敢了,下次绝对不敢了,好姐姐放过我。”辰溪不一会儿就被花颊桃抓住了双手投降。
“敢说你阿姊的不是,那就明天罚100个蹲起。”花颊桃淡淡的说道。
“是是是,都听阿姊的。”
话完,花颊桃和辰溪躺在草从上,仰望天空,花颊桃开心的笑着,看着天上的桃瓣纷飞。
这种安静美好的场景,让辰溪不由的勾了嫩唇。
花颊桃笑了笑,眼睛里透着清泉灿灿,笑容仿佛能融化冰川一般,带着温柔的嗓音:“和辰溪在一起真开心,以后每
日都要这么开心。”
辰溪望着她那本来如蜜桃般的脸蛋被刚才的跑跳热的更红了,认真的眼瞳中看不出任何心机与算计,这样的她煞是可爱。
此刻的他出于本能的应了一句:“好。”
那他呢,本就是带着算计来到她身边,她这个精灵真是蠢,这么容易信别人。
“今天过的真好”,花颊桃突然感叹,“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辰溪疑惑的问了问。
“不知道,现在还是好好练习法术吧,晚上接着练!”花颊桃抖擞了精神说着。
“啊,还要练啊。”辰溪说。
“对啊,勤奋比天赋更重要哦。”
辰溪心里感到不屑,天赋好的仙即便不修炼,也比那些勤奋修炼一辈子的仙要强上好几倍。
勤奋,不过是用来安慰自己天赋能力弱的口头禅。
“辰溪,你在想什么?”花颊桃问。
“没什么。”辰溪笑着温柔,回答说。
花颊桃一个机灵,笑着:“是饿了吧?喏,这是我早晨留的桂花饼,辛苦一天了,快吃吧。”
辰溪望了一下她手中的饼,又看着她有点出神,随即笑容不及眼底的说:“不了,阿姊你吃吧。”
“跟阿姊还客气什么啊!叫你吃你就吃,喏!”
见辰溪依然愣愣的,花颊桃这才说道:“那,我们一人一半。”
辰溪:“呃,好,听阿姊的。”
随即花颊桃甜甜的笑了,露出盛开如花的欢颜,吃着桂花饼,辰溪就这样望
着她,有点出神,随后细细品着桂花饼,可那半垂长睫下的黑瞳底,有着看不懂的城府。
而在花海殿,眼前这一幕你追我赶,像极了青梅竹马嬉戏打闹的场面映在了那魅惑众生的狐狸眼里。
疏离在旁边冷得发颤,周围的空气早已冻的凝滞,如果此刻有一个天大的理由让他出去办事,疏离回立马赶快地滚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上若水灼那种与世隔绝、阴狠毒辣的眼神仿佛把眼前追逐打闹的画面戳破,让疏离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而底下原本准备生辰礼物给主上过目的百八十个黑侍卫,冷汗从后脊骨冒起,努力克制双腿的抖动,端着手里装礼品的紫檀盒子一动不敢动。
然而这种压迫气息谁受得了,底下一个黑侍卫不小心一个手抖,细微的礼品碰撞的声音在寂然无声的殿内响动,周围其余的黑侍卫们纷纷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台上的主上冷眸一转,一记眼神过去,方才那个手抖的黑侍卫立马化作黑烟,台下的黑侍卫齐齐下跪:“主上饶命!”
而面前的看似恩爱两小无猜的画面早已消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