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人死为大不能怨,穆宏江就叹气道“咱大队的化粪池挖的也不是地方。”
“问过没有?”穆长胜又问。
“问了,我也一五一十的说了。”穆宏江这时候也明白穆长胜什么意思了,一梗脖子,“他那熊样儿的还能拿我怎么的,再说了,安葬赵奶奶我没少出力,那狗崽子不能忘恩负义吧。”
“那可不是狗崽子是狼崽子,明天再找找他吧,要是找着了还好说,要是再也找不着了……狼崽子没了拖累,再在外头花花世界混一圈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宏毅,今晚上这事儿怎么收拾你得让你大娘去问那闺女,她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这种事儿能悄莫声息的收拾了最好,对那闺女好。”
穆宏远整个没听懂自己爷爷和两个哥在说什么,但他也不犯蠢安静的吃菜。
说着赵狗剩忽然又说起今晚发生的事儿,穆宏江有点蒙,又不敢置信,小心翼翼的问,“大爷爷你不会是怀疑今晚这事儿跟赵狗剩有关吧?他那熊样儿的能干出来这事儿?”
穆宏毅喝完一杯又倒一杯,淡淡道“他那熊样儿的和袁卫民关一起还把袁卫民打住院了,说不定还废了袁卫民一条腿。”
有酒劲儿上头,穆宏江就觉得头皮一阵麻过一阵,穆宏毅拍拍穆宏江的肩膀和他碰杯喝了一个,“事儿算是我牵连的你,要不是我让你去给赵奶奶送饭就没你什么事儿了,往后赵狗剩要真弄出事儿来毅哥担你前面,来,喝一个。”
穆宏江心里安稳了点,和穆宏毅碰了下杯,一口闷干,“赵狗剩算什么东西,我晾他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怕他个鸟。毅哥,你说什么牵连不牵连的,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咱兄弟谁跟谁,再喝一个。”
穆长胜把话挑明,剔除了穆宏江心里那点疙瘩,见他们兄弟俩没事儿了就看向穆宏远,一看穆宏远闷头就知道吃他就来气,“宏远,你睡觉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好的爷爷。”穆宏远听话的站起就走。
穆长胜叹气。
穆宏毅抬头笑着宽解,“爷爷你别发愁,宏远将来会有大出息的。”那可是未来的玉雕大师,国内玉雕第一人,木雕第一人。
穆长胜撇嘴,“你别为那没出息的小子说话。”
又吃喝了一会儿,穆宏江就和他娘一起回去了,老穆家这一天也算是过完了,收拾了收拾都各回了各屋准备睡觉。
西厢,宓妃已经裹着被单睡熟了,穆宏毅推了推门没推开,冷笑了一下,去厨房找了把杀猪刀插进门缝,对着那条门栓慢慢的往旁边挪,一会儿门栓“咣当”落地,宓妃全然不知。
穆宏毅进了屋,站炕边,看着宓妃酣甜的睡颜,心里忽然什么气恨怨怒都散了一大半去,他伸手摸了摸宓妃的脸又去摸宓妃的额头,转身去翻找宓妃上次发烧没吃完的药,找着了以后,倒了碗水放炕头就去拧宓妃的耳朵,冷冷的道“宓妃你给我起来。”
宓妃皱了下眉头,翻身靠里,“退下,本宫睡了。”
冷硬的气氛一僵,绷着脸的穆宏毅胸口里憋着的那口气忽的就全散没了,往下压着唇角再次加大了力度,“起来吃药。”
耳朵有点疼宓妃大发雷霆,“放肆!”
随着这一声宓妃也睁开了眼,当她看着穆宏毅整个人怔忪了一瞬,大惊,“你怎么进来的?!”
☆、54澄泥砚
门外,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门内穆宏毅坐炕上一臂环着宓妃的肩,一手撑开在宓妃眼前,掌心里放着几片药,“是你乖乖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我为什么要吃药,你要毒死我吗?就因为我系着你给我买的纱巾去见徐诚?”宓妃不敢置信的瞪着穆宏毅。
“看来你是要我喂了。”话落穆宏毅就要把药片往宓妃嘴里送,宓妃忙扒住穆宏毅的手掌,“我自己吃,几片一下都塞我嘴里你想噎死我吗。”
穆宏毅看着宓妃吃一片喝一口水皱巴一下脸嘲笑她,“不是怀疑我要毒死你?”
宓妃哼了一声,“我认出来了这是我上回吃的药。”
宓妃撩了一眼穆宏毅,“好嘛,不拽着我淋雨了改用逼我吃药折磨我了,穆宏毅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呢。我以后可不敢要你给买的纱巾衣服之类的了,我要了什么用,你又不让我穿出去见人,和着你给我买的那些东西就是摆柜子里好看的吗?”
穆宏毅把背心脱下来扔炕尾,躺下来,双手放在腹部闭上眼道“你用的什么心思去见的徐诚你自己知道,大晚上的别跟我胡搅蛮缠,睡觉。”
“我胡搅蛮缠?”宓妃难以置信的跪坐到穆宏毅身边,“到底是谁不可理喻,你给我说清楚,你把我弄醒了,弄的我睡不着,你自己现在倒要睡了,不行,我不许你睡,你给我睁开眼。”
宓妃两手扒开穆宏毅的眼皮,“你给我起来。”
穆宏毅躺着没动,一把把宓妃拉下拽怀里反压下,“我没收拾你你就皮痒是吧。”
“我看你才皮痒,你神经病,中山狼,我不跟你睡一起,你出去。”宓妃在穆宏毅身下扭来扭去乱动。
“中山狼?”穆宏毅冷笑了一声,把宓妃翻过背来压在身下,“你知道什么是中山狼吗?”
体力上抗争不过宓妃决定用智慧赢他,讽刺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呦,欺负我没读过书?”穆宏毅反讽,“宓妃,你虽然嫁给我了,可你到底了解我多少?”
宓妃一愣,在她愣的时候穆宏毅把她的短裤扒到了膝盖以下,“既然你已经认为我是中山狼了,那我这个中山狼就让你尝尝金闺柳质的贾迎春是怎么一载就赴了黄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