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说自己其实穿越了,还扮演那种很坏很坏,人人喊打的恶毒炮灰呢?
哎,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年幼无知的笨蛋了。
“在平海路那家酒吧,叫……叫什么来着?”云渺短暂失忆,然而也不过多纠结,眼睛盯着脚尖语气是软绵绵的强硬:“我已经十八岁零九个月了,可以喝酒。”
“你还要喝酒?”
琥珀色瞳孔一震,云承好像不敢相信弟弟醒来后变成了叛逆少年。
“我去的是酒吧,又不是儿童乐园……”云渺嘟嘟哝哝,一脸不服气。
虽然他也不太喜欢酒的味道,更爱可乐和西瓜汁。
“我都已经答应大家了,哥哥你不会让我变成没信用的人吧。”
云承眉心微蹙,薄唇紧抿没有开口。
他知道自己这样管控弟弟的自由不太正常,然而那场车祸的阴影总是在心头盘旋不去。
以至于根本不放心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
“聚会里都有哪些朋友?”
“唔……”云渺惯会从微表情揣摩云承的心理,知道对方这是松口了。
只是他思来想去也记不得几个名字,最后脑袋一愣嘴巴秃噜道:“江峋。”
然而刚出口就后悔了。
哥哥看起来好像不喜欢那个家伙,他怎么就偏偏记起这个人了。
“他?”云承语调微讶,眼帘低垂似是在思索些什么。
他自然能看出江家那个小子揣着什么鬼心思。
然而对方能镇住人,过去半年每周都到医院探望云渺,能替他护着人倒也还算有用……
不过撺掇出院没多久的病人喝酒,依旧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云渺以为自己没希望,头上的隐形猫耳都恹恹垂下去时,突然听到一句:“吃完晚饭再去,我十点钟到那里接你。”
在家多吃些,到那里也就喝不下酒了。
……
晚上八点零五分,平海路“风停”酒吧。
三楼最里间,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侍者站在门口,兢兢业业等着那帮大少爷吩咐。
一层驻唱乐队和迷离夜色融为一体,架子鼓震撼着每个人的耳膜,迷迷蒙蒙的灯光下酒杯碰撞出冰块碎响。
然而这些嘈杂都融不进那隔音很好的门。
有人不停看着腕表,自以为动作隐蔽。
“我说……该不会是迷路了吧?”一个红毛眉心拧住,犹犹豫豫问出大家心中所想。
“你以为人家跟你似的蠢!”
语气虽然冲,但说话这人也不大有底气。
“要不,谁去找找?”
“嘁,来不来还不一定呢。”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