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带面具,而是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这就是操纵血肉的些许玄妙。
直接操纵脸上血肉,捏出一张粗狂大汉的脸。
此刻面容,嗓音,与外形,都完全变了个样,意味着,他已经有一个稳定的马甲了。
这样可以降低风险,若是有什么不对,这个马甲一扔,就万事大吉。
有别于前次刚刚拿捏气血的畏缩。
这次,陆远大摇大摆地在黑市挑挑拣拣,逢铺就入。
找到上次那家卖兵器的铺子,随手挑了把长剑,为练习剑法做准备。
一路闲逛,走进了离楼。
“人呢?都死了么?还不出来招待本大爷!”
陆远对开马甲还是很满意的,如今外貌终于丑陋了一点,粗鲁无状起来,就合情合理多了。
这回倒没有接引上前招待了。
“尊客小声些可好,奴婢的心肝都被吓出来了。”一位胸中有沟壑的妇人迎了过来。
陆远认识,就是上次那位月华。
但他这个身份可是第一次见,当即放声大笑:“心肝吓没吓出来不知道,洒家见你好像是被吓得抖了三抖。”
月华脸上闪过一丝恼意:“尊客莫要打趣奴婢了,奴婢月华,不知尊客可有什么奴婢帮得上忙的?”
她说着,就将陆远引到了一个隔间。
陆远暗暗撇嘴,上次来还是公子,这次就是尊客了。
他假作稔了稔脖子上的泥垢,掏出一本册子:“洒家上次宰了几个人,搜出来的,帮我看看值几个钱。”
月华接过,只见封面上书《猛虎劲》,面色一变:“您就是武松?”
();() 陆远脸上一黑,上次随口答了个假名,现在听起来多少有些尴尬,摆了摆手:“假名,你唤洒家一声狂刀便好。”
月华见他背上还背着把长剑,有些迟疑:“狂刀阁下,咱们离楼是做情报买卖的。”
陆远假装不耐烦,一拍桌子!
“怎么!是不是看不起洒家!”
吓得月华一颤,还是轻抚酥胸,冷静下来,咬了咬牙:“收!您稍等,我让人估个价。”
陆远这才满意坐下:“我就说嘛,开门做生意哪有不收的道理。既然收,想必也卖吧?”
这才是陆远的目的,他身体前倾,盯着月华。
月华不自然后退了半个身位:“阁下见谅,咱们真只做情报生意。”
陆远一言不发,从怀里掏出一个大金锭,砸在了桌子上,目光炯炯看着月华。
月华正要说话。
陆远又拿出一个,并排,放在桌上。
“替我收集些武学。”
月华长吸了一口气:“阁下放心,我们离楼在整个衡山郡,也是有数的势力,这点小心还是能办到的!不知阁下有何需求?”
陆远满意地点了点头。
“所有功法!外练,内练,不拘三流二流,哪怕养生功也可以。”
小心把养生馆藏在其中,就是怕对方联想到自己上次来打听过。
月华听罢,无奈笑了笑:“阁下说笑了,若是有内练功法,我们早就开宗立派了。”
“那就其它的,若有消息,你在外面铺子留下记号,我自会来交易。”
两人谈拢,约定好价格,付了一笔大额佣金,陆远就要离开。
他其实很想购买一番上次提及的关于血祭的猜想。
奈何若真如此,容易将这个身份与上次牵扯起来,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