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使用的那台模拟器,就是普通模拟器改造而成,并不是特制的设备。这意味着,这样的改造也可以运用在别的方面。
这其中的意味,他再清楚不过。
一时间,他看着阮时青的眼神更加深沉。
而此时台上的实验展示已经结束,模拟器的能量转化率数值,停在了百分之九点九九九上。
会场内久久无声,半晌之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有人惊声道“这台模拟器如果是特制的,那数据的准确性是与待商榷的。”
“没错,设备改造过,谁知道是不是动了手脚。”
台下的质疑声又逐渐大起来,几位坐在前排、成就斐然的学者们互相对视片刻,却没有出声。
他们虽然觉得这个年轻人不至于当场作弊,但确实也想看看对方如何证明模拟器没有问题。
“模拟器只是加入了特殊的涂层,让它可以承受正、反物质生的湮灭反应,并不会影响它的测试准确性。如果大家有疑义,可以用其他能源再次测试。”
主持人等得就是他这句话,闻言连忙朝下面挥了挥手,便有人捧着如今常用的各种能源上台。
都是用金属试管装好。
阮时青让开位置,下巴微抬,示意他们自己动手。
一根根试管被放置在凹槽当中。
测试普通能源的度要快得多,因为这些能源的转化率并不高,所以五只能源试管花费的时间,加起来也就比反物质能源测试的时间长一点点。
众人看着模拟器给出的精准数据,哑口无言。
在震惊之后,便是狂热。
他们意识到,反物质确实存在,转化率接近百分百也是真的。那对方所说的其他内容自然也都是真的
于是接下来的问答环节里。几乎每个人走在举手提问。
阮时青并未因先前的质疑,便撂脸子故意为难,每一个问题,他都事无巨细地解答。
态度和善,彬彬有礼。
以至于先前不少质疑他、甚至出言不逊的学者,在得到了他的回答之后,满面羞愧地向他道歉。
虽然做科研就是不断质疑,但他们质疑里到底含了多少偏见和傲慢,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他们的道歉诚恳,阮时青也面色平常地接受了道歉。
这一场交流会,一直开到了晚上八点,比预计的时间还要长了三个小时。
中途安排了三次休息时间,却几乎没有人舍得离场,各个皱着眉头,将记录下来的要点与阮时青的论文一一对照,恨不得掰碎了嚼烂了吞下肚子里。
便是蝇营狗苟如哈里逊之流,也顾不上尴尬了。厚着脸皮向阮时青请教问题。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由阮时青开始,一场浩大的变革即将展开。
要想跟上这场变革,甚至成为这场变革的领头人,他们必须比其他人更快一步才行。
原因无他,因为阮时青已经放弃了专利权,选择公开了所有核心技术。
这意味着,所有人都可以在他的理论基础之上,衍生出新的理论和技术来。这里面蕴藏着巨大的名和利,就是再专注于研究的学者,也挡不住巨大的诱惑。
交流会结束之后,阮时青被各方人马包围,橄榄枝多到接不过来。
他一一谢绝,再三表明自己无意接受招揽,也暂时不考虑任何合作。
戴斯和加兰都被热情的人群挤到了外围,他皱着俊朗的眉眼,攥了攥拳,道“老师已经交代我,一定要请阮大师去实验室坐坐决不能让人抢走”
说完他冲进人群里,仗着个头高,使劲往里挤。
被包围的阮时青看了看时间,正想着找个理由让人群散了,一回头,却看见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直直冲自己而来。
对方轻而易举地将那些围拢在他身边的人扒开,手掌钳住他的手腕,将他带到怀里,护着他离开。
阮时青下意识想要挣脱,却听到了熟悉的低沉嗓音“是我。”
他微微一愣,便任由对方将他带了出去。
倒是那些没能抢到人的学者十分不高兴,质问他是何人。
在酒店苦等也没能等到人回去、只能戴上易容胶囊出来找人的太子殿下回过头,眉眼阴鸷“我是阮大师的家属,来接他回家。我们自己有公司有研究所,就不劳诸位替阮大师操心前途了。”
他刚才在外面可都听见了,这帮子不要脸的老东西,竟然想撬他墙角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