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奕西立刻轉過頭,焦急道:「你聽誰說的!」
瘦室友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麼大,愣了下說:「。。。。。班長。」
陳奕西皺緊眉頭:「她怎麼會知道?」
「應該是聽導員說的吧。」瘦室友說。
「阮余不是請假了嗎,怎麼突然又要退學?」胖室友也加入進來。
「不知道,」瘦室友聳聳肩,「我給他發微信都沒回,沒準是家裡有什麼事。」
上周在打完那通沒有人說話的電話後,陳奕西就去找過導員。導員很詫異,即便聽他說完阮余的手機打不通,也對他冒然跑來的行為很是費解。
不過出於對年級第一的偏愛,他還是幫忙查了阮余的檔案,上面卻沒有登記任何家庭成員,只留了阮余自己的手機號。
於是在沒有課的周五下午,陳奕西咬咬牙,一衝動就定了飛機票去了a大。
結果不用說,剛見到叢向庭那張連偽裝都不屑的醜惡嘴臉,他就知道阮余的消失一定和他有關。
可就算知道又有什麼用。
報警?
用什麼理由呢。
即便真的是失蹤,又該去哪裡報案,c市,a市,還是B市?
陳奕西並沒有告訴胖瘦室友他是來a市找阮余的,只說自己回家一趟,因為知道一旦說了,面臨的將會是不解和愕然的目光。
他和阮余不過是只相處了一個月的大學同學,就算高中也是校友,但也只是見過幾次面、說過幾句話的關係而已,誰會因為某個同學的電話打不通就直接坐飛機去找人?
這太離譜了。
陳奕西知道,不僅知道,還一遍遍勸過自己不要管了,跟叢向庭扯上關係的事他管不起。
可在又一個周五下午,他還是再次踏進機場。
最後一次,就當讓自己死心,如果這次還是徒勞無功,以後就真的不管了。
這一次陳奕西沒再冒失地去攔車,不過叢向庭離開學校後沒有如他預期回到房子裡,而是去了酒吧。
他在門口蹲了一會兒,下定決心走進去。
作為從小到大都是三好學生的乖乖仔,陳奕西從沒來過這種地方,所以在看到舞池瘋狂扭動的人群、五顏六色閃爍的光束,甚至還有人跳到桌子上,大笑著和另一個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貼在一起時,他是震驚且迷茫的。
這時他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叢向庭,不論是震得耳朵鼓膜都快破裂的音樂,還是混亂高頻的燈光都幾乎讓他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