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见姑娘躺在三爷榻上,再看看三爷这一身袍子,转瞬便反应了过来,总算是明白了今早许安为何要那般吩咐?
俩人忙垂下头去,走进屋,在桌子上一一放下饭菜。
沈欢一见人进来,登时便觉得万分难为情,忍着疼便想起来,奈何被项竹按住:“不是难受吗?起来做什么?”
沈欢看看桌边佯装耳聋的俩个婢子,只得道:“不是要吃饭吗?”
项竹失笑:“我喂你吧,别起了。”
谈话入耳,一时间,两个婢子只觉得呆在修罗场里,恨不得赶紧出去。
听他这般说,再看看旁边的人,沈欢愈发的不自在,忙道:“可是得洗漱啊。”说着,就要起来。
项竹将她按回去:“我去给你拿湿棉巾,疼就躺着,别难为自己。”
说罢,他起身进了净室,那俩婢子也放完了饭菜,手里拿着托盘,匆忙给榻上的沈欢行了个礼,看都没看她,逃一般地疾步走出了项竹的卧房。
看着那俩婢子躲阎罗的模样,沈欢心里,当真是又幸福又无奈。
幸福的是,项竹丝毫不避讳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公布于众,无奈的是,他也太、太没个避讳了。
项竹进了净室,自己先洗了把脸,然后将棉巾在温水里浸湿,拧成半干拿了出来。
沈欢伸手去接,项竹躲过:“我来!”说着,亲自替她擦脸。
一时间,沈欢哭笑不得,她又不是生病,那需要他这么体贴入微的照看。不过,心里无奈归无奈,但还是挺享受的。
擦洗好后,项竹将饭菜夹到粥碗里,给她端到了塌边,沈欢坐起身,任由他给自己一口口的喂下。
边吃饭,沈欢边说道:“对了……谦修,咱们还没成亲,你别弄得人尽皆知的……我……不好意思……”
项竹闻言失笑,点点头:“好,我疏忽了!”说着,接着给她喂饭菜。
看着眼前心爱的人,项竹唇角一直挂着笑,前后两世加起来,他的实际岁数,都快四十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年龄已近不惑之年,总觉得对很多事不再像从前那么在乎,今早起来,说的有些话,放在他三十岁的时候,未必都能说出口,但是现在,似乎说说也没什么。
现在的他,说好听了,便是对一些所谓的脸面不再在意,说难听了,也就是脸皮越来越厚,只要爱的人在身边,旁人的看法眼光什么的,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吃过饭,许安也买了药回来,内服的拿到厨房去煎,外用的膏药,项竹自己拿进了卧室。
他复又坐回塌边,打开盖子,修长的指尖沾了药,正欲掀被子,却被沈欢红着脸按住。
沈欢皱眉问道:“还要你来?”
项竹挑挑眉,冲她暧昧的笑笑:“自然。”
话音落,不由分说,强行拉开被子,从她腿间探入……沈欢一紧张,不由用腿夹住了他的手臂:“还是我自己来吧。”
项竹佯装蹙眉,不由分说的拒绝:“松开,老实别动,不然弄疼了!”
沈欢不由咬唇,脸色愈发的红,踟蹰着松开了腿。
项竹顺利的给她上了药,上罢,将手抽出,复又蘸了膏药,给她上了第二回。
这一次,上完药后,他没有再急着将手抽出,侧身在她身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