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宴池和宋清书度过了一个美丽的夜晚——盖着被子纯聊天。
血气方刚的男人最终败给了大姨妈。
看见亲戚到访,宋清书笑得不行。
冲着纪宴池得意洋洋的说:“不是我不遵守承诺啊,是老天不允许。”
气得纪宴池牙痒痒,“再嘚瑟,我不介意浴血奋战。”
宋清书一秒老实。
“省着点吧你,看你手都出血了。”
原本该是白色的纱布,此时已经被血染得差不多了,光是看着就吓人。
宋清书虽然有时候很讨厌他,但看到她受伤,还是会有些心疼和关心的。
她整理好衣服,起身去拿药箱。
“手给我。”
纪宴池倒是听话,坐在床边,乖乖把手递给宋清书。
宋清书先是把纱布拆掉,然后用湿毛巾帮他把伤口周围擦干净,清理干净后她才发现他虎口处被划了一道口子,都能看见里面的肉了。
她皱着眉头,表情透露出心疼:“疼吗?”
纪宴池语调懒洋洋地,说话拖腔带调:“怎么,你心疼我?”
宋清书:“……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说,活该!”
纪宴池脸蓦地冷了下来,抬起不受伤的手在宋清书脑门上敲了下,没好气道:“宋清书,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你去酒吧点男模的事我都还没跟你算账呢!”
他想,他一定是最大度的丈夫了吧。
其实他刚开始也很生气,但事后想想其实也还好。
与其说生气,不如说他吃醋了。
气宋清书各种拒绝他,却背地里找男模。
要是他今晚不去,还不知道这女人玩出什么花样来呢!
宋清书没理他,拿出消毒液一边往他伤口上倒一边说:“我怎么就没良心了?又不是我把你弄受伤的。”
“再说了,我又没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你天天在外面找女人我都没跟你算账呢,你有什么账好跟我算的。”
伤口处传来的刺痛,让纪宴池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紧锁。
听到宋清书的话更气了,“我什么时候天天在外面找女人了?”
“嗯,是没天天找,就是时不时找。”宋清书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调调,消完毒后又拿出棉签给他擦药。
比起纪宴池的情绪起伏,她简直不要太淡定。
“宋清书,我最后再说一次,我!没!有!”
后面三个字他咬得特别重,还一字一顿,生怕宋清书没听清似的。
然而,宋清书根本不在乎,只是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得,现在他说什么,她都不信了。
纪宴池真的很无奈,想要解释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宋清书那不在乎的模样,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空气安静了约莫一两分钟的样子,纪先生终究是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极其认真地道:“我真没有,我的女人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
听到这话,宋清书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结婚两年,纪宴池有那么多绯闻女人,一个也没发生过关系?】
【这话的说服力,多少有点弱啊。】
宋清书看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哦”的一声,也没说信不信,只是回了句:“你的伤口包扎好了,等下洗澡的时候小心点,别碰水。”
看她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像个小医生似的叮嘱他,纪宴池就知道自己的话她是一个字也不信了。
一股无奈感油然而生。
宋清书把医药箱收拾好放回原位。
回来纪宴池还保持着刚才的坐着,盯着虚空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清书只问他:“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她的声音将纪宴池拉了回神。
男人举起被包扎得仿佛受了重伤的手,道:“我这怎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