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继续躺在秋千上晒太阳,林牧也坐在上面陪她。
“过几日便是殿下的生辰。”林牧道。
“我们家的孩子从不过生辰!”玄英道。
“为何?”林牧不解。
“我母亲是难产而死,父皇不让我过生辰,弟、妹们懂事,听说了之后便也不过了。”玄英道。
“难得!先皇深情!”林牧道。
“他那叫深情?好几个小老婆!”玄英翻着白眼道。
“在帝王里算好的,为先皇后守孝三年。”林牧道。
“我认为我娘更深情,爱他不介意他会有三妻四妾,毫无保留地帮他。
我爹曾说过,当年6家的全部财产都用来救灾和打战了,真为我娘不值,活着时不愿进宫,死了还要与他的女人们见面。”玄英道。
“你若是男子先皇应不会纳妃。”林牧道。
“借口!皇叔比他小了那么多,不能继位?”玄英问。
林牧沉默了。
“你们这些男子,没几个好的。当然,我们6家人都不纳妾。”玄英自豪道。
“我日后亦如此!”林牧道。
“嗯!你的妻会少受很多委屈,爱她便不要伤害她。试想哪个男子愿意跟别的男子分享自己的妻?女子也是人,跟男子一样的人,这种事男子理解不了。”玄英叹了口气。
“这样想想便理解了!”林牧道。
“挺好!孺子可教也!你娶妻我会送一份大礼!”玄英看着他笑了。
“好!”林牧也笑,心想这仗过后要将亲事提上日程了,这样的公主他甚是满意。
“哇!你还会笑?好稀奇!笑起来还挺好看!”玄英坐直了身子看着他。
“公主有眼福!”林牧毫不谦虚道。
“你在战场上笑估计能迷惑敌人。”玄英道。
“看过我笑的敌人都死了!”林牧道。
“我相信是你的笑让他们乱了阵脚。”玄英笑道。
“公主为何不绣荷包?”林牧转移话题问。
“好吧!趁着没事也不让出去,帮你绣个荷包也无妨!”玄英站起身跑进了房里拿针线。
她平时不怎么做针线,找了半天才从亭儿的床上找到一个装针线的笸箩。
林牧站起身去书房拿了本书坐方才的位子看。
“你要什么颜色的?选一个!”玄英坐在他身边问,将布头抖开。
“看公主喜欢!”林牧道。
“我本来喜欢嫣红,但在孝期便用碧色吧!还是比较好看的。”玄英道。
“那便碧色!”林牧道。
“等你有了心上人记得丢掉,免得人家姑娘误会。”玄英说着开始穿针引线。
她做针线不怎么样,可缝得那叫一个认真。
林牧看着书突然想起: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他心想日后能得她相伴一生,此生足已。
“哎呀!错了!”玄英将刚缝好的几针拆掉,又生疏地缝起来。
所幸的是她没扎到自己的手,用了半天时间总算顺利将一块布缝成一个针脚外露又丑陋的口袋。
“哎!累死了!缝这小东西比爬座山都累。”玄英说着将荷包丢给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