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onis莫名笑起来,低沉的笑声夹杂着玩味,以及被人冒犯的不爽。
席佑终于知道害怕了,他最近真是被平静的生活惯坏了,让他都快忘了身边到底有个什么样的混蛋。
adonis骤然抽出衣服下的手,五指深入他的发缝,扣在后脑勺的指关节猛然缩紧,强烈的刺痛令他不得不向后仰起头,头皮的拉扯感即刻顺着神经流窜全身,疼得腿软。
“佑儿,我是不是对你好的有点过头了。”adonis恶鬼一样的脸扭曲在席佑面前,那张笑脸没什么善意,反而充斥着刽子手般的冷漠,说出的话也像是宣判死刑的前奏,“现在,把衣服脱了。”
席佑的眼泪被刺激着流出来,痛苦至极的脸上五官被揉皱,他的余光甚至可以看见李小姐的身影。
“等等……不要……呵呃!”
他企图求饶的声音被adonis向后拉扯的动作打断,感觉头皮都要被扯掉了,脊椎以可怕的角度弯折下去。
adonis并没有和他商量的打算,只是又说:“是想我替你脱?”
席佑呜咽的声音含混不清,他的无助从声音中传达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可惜的是,adonis只觉聒噪。
“你要知道,我可以帮你脱,但是代价……谁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呢。”
席佑一只手紧握着adonis的手腕,细微的颤抖通过接触传递给身后的男人,换来的是更狠厉的拉扯。他不得不发着抖松开死守胸前衣扣的手,颤巍巍依次将排扣解开,任由毫无遮掩的身体逐渐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白嫩的皮肉上,除了吻痕交错,青紫掐痕和深红色牙印遍布,触目惊心伤痕累累。
席佑将完全敞开的衬衫从胳膊上褪下,空气让他冷得打颤。此刻,仿佛屋子里的每一双眼睛都在舔舐着他的狼狈,视线赤裸又不加掩饰。
他不清楚屋子里到底留下了几个佣人,但他清楚的看到李小姐似乎不忍地将头撇开。
就这样也好,至少他不想在那个姐姐面前丢脸。
上衣落地的瞬间,头上的手松开了。
adonis向后撤了几步,席佑感觉他们二人之间的空隙加剧变大。
“继续。”
席佑听见身后那道声音又冷冷响起,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手总是握不住腰带,数次从搭扣上慌乱错过。他几乎要因这紧张站不稳双腿,大口喘息,连将空气纳入肺腑的勇气都弱了不少,呼吸的尾音染上不自然的抖颤。
他低下头,视线努力聚焦在手中腰带,手心一片湿滑,滚烫的液体成串滚落手背。
随着腰带被破开连接,裤腰再没了束缚,顺着双腿直直滑落。
席佑将双脚钻出裤腿,双手紧握在最后的遮羞布上,摸着内裤的裤腰他迟迟无法动弹。
“韩先生……我错了、能不能……”席佑双目圆睁,眼眶发涩,大颗泪珠涌出。
“脱。”adonis的答案让他彻底死心。
席佑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怎么将身上所有衣物除尽的,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一丝不挂地站在客厅中央了。
他的大脑被强烈的不安占满,想要从世界上消失的意愿几乎要把他吞噬。他的双脚不受控制地向着恶魔走去,每走一步就有一把为羞耻的利刃朝他刺过来,上面涂满在场人的探究和不齿,一寸寸将他皮下血肉翻烂。
“做得不错。”adonis的笑意在他耳边荡开,“就是要这样啊,佑儿,不要因为我对你的宠爱忘记自己的立场。”
adonis坐在沙发上,敞开大腿,冲席佑招手:“过来,给这里舔湿,”他指了指自己的胯下,“然后自己坐上来。”
“不要……”席佑的脚步顿住,最后的理智让他决定奋起反抗。他的思绪因为极度缺氧而混乱,忽然发了疯一样冲向不远处拿着剪刀的佣人。那名女子因席佑过激的行为未能及时做出反抗,被推倒在地,剪刀也被他夺了过去。
席佑拿着剪刀的样子状若疯魔,尖端指向adonis,痛苦地大叫。须臾间,尖刺摸入腹部,热血顺着指缝流向地面。
他妈的,死了算了。
席佑的喉咙腥甜不止,手上的力道也加紧,无论adonis怎么掰都不放手。人死之前爆发出来的力量简直无法想象。
“我他妈……恨死你了,我的……咳咳、人生……都被你这个……人、人渣,毁了……我操你妈的……我本来、咳咳咳……可以有……自己的爱人……有、有美好的未来……咳、嗬呃!”
席佑握着剪刀的手还在腹部搅和,痛到麻木后,感受着血液从身体里被抽出的快感,他忽然冲着adonis的脸吐了一口血沫,笑起来满嘴的红色液体涂满齿缝。
“哈哈……你最好……嗬咳、祈祷,我能上天堂……不然我……做鬼、做鬼也要杀了你!”
席佑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满地的狼藉。
……
医院外面的天从黑到白,手术室里的人都没出来。
伤口挺深的,连郑廷看了都捏一把汗。
“他怎么敢……捅那么深。”郑廷镜片下的眼眸失去焦点,一再想起席佑被生生破开的肚子,捅进去后横向撕开,下手又狠又急,肠子都要流出来。
人最后是死是活,都是瞬间的事。
adonis被席佑抓乱的头发不再有型,只是就着血液胡乱向后梳拢,脸上的血渍干成乌黑色,衬得他本就冷峻的脸更显阴鸷。
“你就看着他把自己捅了?!”郑廷倏地站起身,冲着adonis的方向,没形象的大喊,甚至忘了这里不是该大吼大叫的地方。
adonis默不作声,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不是没想夺下席佑的剪刀,只是他以为席佑要伤得是自己,想着等他过来再动作。
“我回去收拾一下,有点脏。”adonis扯开一团污糟的领口。血液凝成片粘在皮肤上,随着拉扯的动作被撕开。
郑廷忽然觉得adonis冷血的不像人类,就连李小姐都紧张的无法挪动脚步,忧心手术室里的伤患,而他,一个成夜抱着席佑睡觉的人,竟然只是嫌弃身上喷出来的血,看不出一丝情绪上的波澜。
adonis走后,郑廷问李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小姐还未从席佑自杀的冲击中缓过神,眼神空洞望向他,一行清泪自眼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