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尧燃‘啊’了声,挠了挠头:“我有说这种话吗?”
谢钧闻默默喝酒。
靳礼语气不耐烦:“别磨磨唧唧的,我又不是聋子,快跟我说清楚!”
程尧燃灵光一闪,贱兮兮笑道:“没有什么,我就是故意让你说话的,你刚才死寂沉沉的,不知道的以为被夺舍了,故意那样说让你好奇,你看你现在正常多了。”
谢钧闻帮忙隐瞒:“是正常多了。”
出国一趟,程尧燃的演技进步了,刚才这句话的表情没有任何问题。
靳礼看了大半天没看出异常,“真的?”
程尧燃坐过去拍他肩膀,“都是兄弟,我骗你干什么。”
靳礼挣开他,给自己倒满酒一口灌下。
程尧燃稍稍松了口气,给谢钧闻递了一个‘我很聪明吧’的眼神。
谢钧闻点点头。
靳礼一个人接着喝闷酒。
深夜里,靳礼的助理来接靳礼回去。
程尧燃走在谢钧闻身旁,拍着胸口说:“真是吓死了,今晚差点说漏嘴。”
谢钧闻看着前面东倒西歪的靳礼,助理好几次扶不住,差点跟着摔倒。
他问程尧燃:“慕梓臻在国外怎么样?”
他知道程尧燃这次出国,跟慕梓臻在同一个城市。
程尧燃叹声气:“就那样呗,整天阴着脸,画风比以前更加黑暗了,但是有部分人就喜欢这种画风,他的画作被炒上了新的价格。”
出了会所,程尧燃给自家司机打电话。
没过多久,一辆车停到了他们面前。
程尧燃坐进车里:“你家那位什么时候来?”
谢钧闻抬腕看了眼时间,“应该快了。”
他今晚开车来的,但喝了酒,不能开车回去,没有找司机,直接给霍沉遇打了电话。
程尧燃说了声走了,车窗关上,司机开车离开。
夏夜里又闷又热,路过的车辆尾端排出了一股热气。
谢钧闻站在路灯下,后背的单薄衬衫几乎被汗液湿透,低头看了一会儿手机,看到霍沉遇的电话,下意识接听。
“往前走,你那里不太好停车。”
他抬起头,看到这条道路前面停着一辆熟悉的白车。
电话没有挂断,他边往前走,边说:“我明早要出差,今晚需要好好休息。”
霍沉遇:“我帮你……”
谢钧闻知道他要说什么,赶忙说道:“不用,我喝了好多酒,有点困了,回去就睡。”
接近车辆,手机话筒里是霍沉遇轻‘嗯’的声音,前面的车窗开着,车里的声音和话筒里的声音重合。
“不折腾你,只抱着你睡觉。”
谢钧闻绕到副驾,拉开车门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