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缘去察看屏风后面的西门庆的时候,才现她已经离开了。
从窗沿的脚印上来看,她应该是翻窗出去的。
姬缘悄悄把窗户关上,拴得紧紧的。
希望她下次进来的时候走门窗外贸然出现一张荡漾的绿脸,比恐怖片还吓人。
夜间姬缘终于洗上了一次有肥皂的澡。
等他换上新里衣,就现以前那些破衣服都不见了,连袜子都不剩。
是谁,连破洞装都偷
“潘郎,旧物尚有用处,我已经送予了那些更需要的人,不必挂念。”
桌上留了封信,是西门庆的笔迹。
她什么时候来偷的衣服
姬缘感觉怪怪的。
不但吃软饭,还被富婆强势包养衣服都被收走了
“啊”
掌握偷窃绝技的西门庆当然不会告诉姬缘,衣服是她用竹竿悄悄挑出来的,袜子挑得老费劲了。
把脸埋进姬缘的衣服里,西门庆出一声舒适的喟叹。
就是这种气息,若有若无又温和,让人魂牵梦萦
西门庆抱着姬缘的衣服在自己的床上滚来滚去,她就是最需要这些衣服的人
西门庆下令让人不要进来,自己悄悄换上了姬缘的衣服。
胸口有点紧
不过没关系,嘿嘿嘿
西门庆在房间里转圈圈,十分高兴。
穿着宽大陈旧的衣服一会儿摆出西子捧心的姿势,一会儿给自己画眉,终于累了,把头蒙进被子里,偷笑出声。
好幸福
西门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抱着这些衣服,睡得分外沉。
一夜好梦。
就算赵元徽累得双腿打颤也坚决不要武松背,武松和白芷都为之动容。
竟坚韧顽强至此
殊不知赵元徽是因为怕自己的蛋暴露性别万一被武松背着,疑惑地询问一下那不就全完了
赵元徽已经快累散架了,不得不强撑着,累死也要维持体面。
从山里走到清河县,花了三天时间。
三个人都十分疲惫,走到大道上,各自分散。
武松走到门口时匆匆忙忙喊了两声,现无人应答,眼泪刷啦啦流了出来。
“哇”
武松爆哭出声。
赵元徽看着坍塌的院墙和房子,不免内心有些凄惶。
“松松,节哀。”
“呜哇哇”
武松继续号啕大哭,凄厉悲伤。
“呜呜呜”
“不哭了不哭了”
赵元徽抱着武松给她拍背。
眼下不免也落了两滴泪。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两人抱在一起,越想越伤心,渐渐哭成一团。
“二娘子,你家姐姐和姐夫去西门府借住了。”
“西门大小姐真是个大善人啊”
邻居出门,感慨了几句。
武松抽噎着抬头,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
“真的吗、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