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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英跑进来的时候,正见到父子三人谈话。
“阿楚见过族长叔父,见过仲牛兄长,见过叔虎兄长!”月英怀里抱着楚纸,与那父子三人打了招呼。
律笑着,“阿楚来了?”
“嗯。”
“许久未见阿楚了。”亥看着眼前的女娃,眼含笑意,他只有弟弟没有妹妹,所以见到月英时,自然而然的就会更温和些。
“仲牛兄长该多出门走走才是。”月英笑笑。
据说,亥小的时候身体便不太好,所以取名时取了支最末尾的亥字。
十三岁时大病一场,又提前取了表字,仲牛,希望他能像牛一般健壮,挺过那一劫。
后来,还真的平安长大到成年,如今也已娶妻成家。
亥微愣,见着自家堂妹那清澈的眼神,随即又笑,“阿楚说的是。”
“所以,阿楚带了什么?”寅见着月英怀中抱着楚纸,便直接问。
“哦,是一种耕犁。”
“曲辕犁?”寅问。
“兄长如何得知……”刚问出这个问题,月英便想起,自己给寅的那份规划书里,就有写,她真是忙的晕头转向了。
说着,便把手中的楚纸递了过去。
“兄长,烦请你找人打造一把用于实验,实验若成,就多多打造……若庄上人手不够,便去县城。”
寅呼出一口气,“知道了。”
“那……阿楚便不打扰叔父与两位兄长了。”
“走吧走吧。”寅不耐烦的挥挥手。
月英又是赶紧跑了。
看得律和亥直笑。
随后,律看着亥,“仲牛也的确需多出去走走才是,如今庄上变化颇大。”
“父亲,孩儿知晓。”
“嗯。”
……
出了律家中,便迎着西斜的晚霞,往庄外走着。
各大代理商们已经完成了一年代理权契书的最后部分,需要的楚纸也拉走了,而今家里的钱财和田产,的确有些多了。
先论田产,自家本就有五百亩。
去年十二月的时候,收蒯家和庞家的楚纸份子时,两家各送了五百亩,但好在这两家送的是在沔阳。
而刘表和蔡瑁当时则是多送了几千石的粟米。
这次她被封君,刘协给了一千亩,刘表的三千亩里只有一半能种田,蒯家、庞家、蔡家,也各送了一千亩。
这样一来,就有七千亩了。
再加上习氏、江夏氏、南阳陈氏送的五百亩,其余各家零零散散的一百亩,再除去捐给族学的一千亩,共有田产一万零一百亩。
当然,这些人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月英心里清楚。
她如今已经十三岁,再有两年多些,便是及笄。
她手持三成的楚纸份子,又是子亲封的楚安君,再加上她父亲承彦的名士之名,以及与荆州实权人物的亲戚关系,各家心里能没想法就奇怪了。
如果她是各家掌权人,也会把她自己作为族中子弟求取的目标的。
这一万零一百亩的田产,今年起就都会交由寅打理,若一年两季真的可行,明年便能以此功绩为寅举茂才,走上仕途。
而后当个农事主官,活人无数,问题不大。
再说钱财,十二月的时候收到各大代理商的定金一百一十万钱,留下了四十万,其余七十万已经分红给各大股东……即便算她自己的私产,那时就分了二十一万钱。
到今为止,各大州际的代理商把剩余的代理费也结清了,还买走了近三十万张的楚纸,幸亏在直带走了一部分楚纸后,工坊那边便开始了三班倒……否则,还真不够这些代理商们拿的。
三十万楚纸,一张四钱,便是八十万钱。
剩余的代理费,也有两百多万钱。
这一加起来,就是三百万钱。
除去人工和后勤开支,也至少还剩个两百四十万。
其中,甘宁的护卫队,是以楚纸作坊为基础的,当然是用作坊养着的,这一点,各大世家不会有异议。
毕竟,如今楚纸贵重,送货什么的都是需要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