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获得一州亦或是一郡之,再或者是请百姓来我荆州定居。”
刘表赞同,若是出兵了,那自然是得带点儿东西回来的。
“那阿楚以为,当得何为佳?”
月英见刘表身旁的屏风后,竟隐约有人影,便摇了摇头,“这阿楚便不知晓了,或许,可以问问阿舅。”
“也是,你阿舅,可是军师。”刘表感叹着,随后又道,“阿楚如今为姨丈出了这许多主义,可有什么想要的?”
“姨丈是阿楚的姨丈,是自家人啊。”月英眼神带着些无奈,“若是自家人互相帮忙,还需要求些东西……”
“你啊……”
“再说了,姨丈给阿楚的已经很多了,此前的三千石粟米,三千亩,又支持阿楚造纸,最重要的是,姨丈愿意让身为女子的阿楚做这些事,阿楚便觉得足够了。”月英认真的道。
她是荆州二代没错,可这般的二代想要以女子身份做大事……那也是很难的事情。
所以,她只能一步步的先造纸,打好基础,取得刘表信任后,再利用楚这个身份,去谋求一些楚安君谋求不到的东西。
“我家阿楚,不让须眉。”刘表眼中,多了份慈爱。想一想他的两个儿子,以及其他亲戚家的子嗣,无一人……能比得上月英的。
“那是!”
“只是这身子骨啊,还太弱了些!要多吃一些才是。”
“阿楚知晓的!”
“好好好。”刘表无奈,“若无他事,姨丈也不拘着你了,想出去玩儿便玩儿吧,你琮兄长今岁要成婚,记得来观礼。”
“阿楚明白!”说完,月英也便离去了。
此时,才有一男子自屏风后走出,跪坐于刘表身边,却是蒯良。
“子柔觉得如何?”刘表问道。
“楚安君之话,不似作伪,且……最重要的一点,咳咳……”蒯良以手帕捂着嘴,咳了两声,“她为女子,主公可放心用之。”
“子柔……”刘表扶住蒯良,面上疼惜,这可是帮他定荆州的大帮手,同样,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主公,无妨,都是些旧疾。”蒯良摆摆手,“去岁气比以往冷上许多,这些时日已好上不少了。”
“那便好。”刘表点头,“阿楚方才所说之劝架……可行?”
“可行。”蒯良点头,“只不过,具体想要夺得何,仍需细细商议。”
“是啊。”刘表有些纠结。
他手中兵事基本都得靠蔡瑁,可蔡瑁与曹操是旧识,且关系不错。他虽不担心蔡瑁反叛,但却也因这一层关系,一直犹豫。
“主公莫要担忧,若曹袁当真乱起,曹氏后方必定空虚,袁绍也必定派人联结主公,主公只需应下,而后可令王仲宣作赋,宣扬下,便可得大义了。”
“好。”
“只不过,此事仍需与德珪细细商议。”
“正是如此。”
“主公可是会担忧德珪?”
“哎……他为吾之军师,又为吾之妻弟,今他之女又要嫁作我刘氏妇,并无担忧。”
“正是如此,主公亦可放心。”蒯良又咳了一声,内心还是叹口气,自己这位主公,到底也是有些多疑的。
刘表点头,看着蒯良这身子,又担心不已,只得派人送他回家,令他好生修养罢了。
至于出兵的事,也得看北方来的消息了。
就看,那两家什么时候坐不住。
……
出了州牧府,月英没有立刻走,而是带着在府外等候的甘宁等人到了街边的茶水摊上坐着喝茶。
未多久,见一中年男子一边咳,一边走,出了州牧府。
月英这才了然,自家这姨丈的疑心病啊……只是,这蒯良,这几年好像身体开始不好了。
“走吧,回去了。”喝了几口茶,月英也实在喝不下。
这个时期的茶,与她自制的清茶,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这……”甘宁看着刚上的茶水,大喝了一口,而后丢下了几个大钱,便跟着月英离开了。
……
南阳。
诸葛亮方才得到了襄阳的一些消息,十三岁出仕的小先生?
这荆州,竟真是人杰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