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稍微有些稚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他的声音还闷闷的,隔着口罩加感冒带来的厚重感,使得工藤新一的声音非常嘶哑。
“新一,状态怎么样?”
“好一点了。”
工藤优作把工藤新一放到了公园的椅子上,工藤优作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探了一下温度:“好像退烧了。”
工藤新一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一块生病的父子二人组有些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同步率几乎是百分百。
工藤优作拿出了仅剩的一张纸巾,一分为二,父子二人组分别拿着半张纸巾抿鼻涕。
工藤优作往时在东京偶尔还会帮警察推理案件,但此次作为犯罪嫌疑人的他来说并不适合,更别说他和横滨的警察们并不熟悉,警察相信他的可能性很低,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说都不大适合,再加上对整起案件的全貌了解不足,难以得到了缜密的推理。
“爸爸的推理是怎么样的?”
“这个嘛……总感觉这次稍微有一些困难。”
工藤优作并没有直接告诉他答案,反而谆谆教导,一点一点地将初步推理用问答的方式,引诱工藤新一自己动脑后得出了答案。
最后得出了推理过程与庄司伦世他们大同小异。
工藤优作的声音很稳重,在诉说到了两个未成年嫌疑人的时候,他嘴唇缓缓弯了一下:“新一,你有发现什么吗?”
此时工藤新一的状态已经好了不少了,从低烧中的昏沉恢复过来。
工藤新一天生有着超乎寻常的好奇心与观察力,他略微思考了一下,正打算再去看庄司伦世,想象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情报。
石墩和椅子的距离并不远,工藤新一看到的是某个年轻人蜷缩蹲在了石墩上,下颚依靠在了手臂之上的,金色的双眸微微垂下朝着他这边看过来,月光穿透过了树叶的狭缝之间,留下了粒子般的璀璨金色不轻不重地点缀在地面的阴影处,随着天空的云朵移动,斑驳的光斑发生难以察觉的变化。
打从一开始,他就静静地看着。
自然,这一点也和偶然性没有丝毫的关系,大概是在某个时间点注意到了他们的聊天,因此看了过来。
工藤新一的目光直接撞上了庄司伦世的视线,庄司伦世还颇为友好地朝工藤新一挥了挥手。
虽说手掌到手腕的部分缠满了绷带,然而光看裸露在外的手指关节也显得十分地修长。手指的主人有很勤奋地修剪指甲,不过硬要说哪里奇怪的话……大概就是手指上还有没完全褪去黑色的指甲油,掉落不规则的黑色蔓延在了手指的上方。
这个黑色指甲的颜色也太奇怪了,只有一些喜欢非主流
的高中生才会涂吧。
工藤新一忍不住在心里面做出了评价。
工藤新一仰起头,没有多少被抓包的自觉性,反而顺着了庄司伦世的视线发出了询问:“哥哥,你是文科生吗?”
庄司伦世姑且还记得自己在警察面前说自己不能说话的设定,他从石墩上跳了下来,手机输入新的内容:【为什么这样说?】
工藤新一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另外一只手指了指手指甲的里侧,他有些自满地说:“你的指甲里面都是蘸水笔的墨水,如果只使用一次两次的话,很容易就洗干净了。但是哥哥的指甲明明才修剪了没多久,指甲油也褪去了不少,在指甲的内侧里面还残留着墨水,只有长时间使用、日积月累的情况下才会留下那么明显的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