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个脸”
“回去要怎么跟阿翁交代哦药王说要自己去对阿翁讲的,现在她这个样子,还是得我去挨一顿骂。”
“噗。”延福郡主笑了,“我陪你一起。”
“好。”
两人等御医看完公孙佳,看了药方,钟源才与妻子一同回钟府。钟府里,钟祥并没有训斥他们,只是仔细问了延福郡主当时的情境,点点头“这话说得很好事情也办得不错现在明白了吗有时候,好处不一定就是好处,你是在赌下手之前呐,先看清人”
钟源乖乖领训。
延福郡主问道“那大哥那里”
“嘿嘿,”钟祥笑得不怀好意,“让纪炳辉去碰一鼻子灰去吧那老货,你们等着瞧,他看着这个样子,一定会想将姓吴的攥在手里,好拿捏一下广安王的他怎么能让广安王逃开他的手掌心这下他可看错喽与自己相比,一个宫人不值一提何况是宫人的弟弟。”
延福郡主道“阿翁的意思是,痛痛快快办下来也就罢了,一旦装腔作势,但凡有一丝要胁的意思,大哥就会不快”
“嗯。”
“可是咱们已经将吴家的事安排完了呀连老底都能洗得清清白白”
钟祥摆摆手“好啦,到此为止。”
钟源夫妇离开了钟祥的书房,听到屋里钟祥开心的声音“拿酒来”
然后是靖安长公主的怒骂“你疯了是不是又喝酒上个月喝酒摔倒你忘了御医说你上了年纪,要戒酒”
“我高兴”
钟源与延福郡主交换了一个眼色,笑着携手离开了。
室内,钟祥对妻子说“妹子,我今天是真的高兴。”
“怎么了”
钟祥如此这般一讲,下了个结论“陛下是会知道的。那是老王头啊”
王太傅这个人,对太子和章昺那是太上心了,章昺这个行为让他觉得不妥,虽然糊了过来,王太傅是不肯罢休的。如果劝了之后章昺没有做到王太傅认为合格的程度,这位老师会使出天下所有老师统一的杀手锏找家长。
靖安长公主笑了“阿昺这个小兔崽子也该受点教训了整天端着个架子,不像个活人,哪里有一点我章家人的样子我看阿奴太子人很好,怎么儿子这么不着调儿一定是他娘不好”
指责完太子妃,靖安长公主的笑又隐了“只是可怜我大哥。他开始对阿昺也是很看重的,往阿昺身上堆了多少好东西,就堆出这么个玩艺儿来临了临了的,还要闹心”
钟祥道“拿酒来,咱们喝两盅。办法总会有的。”
“那行。”
钟祥现在开心,是因为钟源没有告诉他公孙佳又病了,只说公孙佳还要善后。
公孙佳休息了两天才缓过来,她病得顺理成章,一直闭门谢客。期间,各处亲戚都打人送来了慰问品,新交的朋友容瑜也命人送来了容家秘制的冰饮,还给公孙佳写了封短信,信里代上次生日宴的时候刚结识的那些小姑娘捎带了问候。
公孙佳打开短信看了又看,明确地在上面又看到了纪莹和纪英的名字,心说,这纪家真是有意思,他们摆平章昺了吗
章昺当然是搞不定的,他绝不肯将自己捆在纪家,回府就催计进才写贺表。计进才的才华还是有的,硬着头皮写了一篇。章昺看了,觉得没有很惊艳,但也四平八稳,催他誊抄了,自己好给他送上去。
那一边,纪炳辉本是想稍晾一下章昺,听说章昺出城接回了吴宫人一家三口,他哪里还能坐得住只好又来了一趟王府找外孙,看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他一直有点外公的架子,章昺先前不觉得,现在越看越不顺眼。
不过章昺一向也是个好端架子的人,装得也挺像,纪炳辉也没大看出来外孙怎么了。他只是劝章昺“你怎么把他们又接了回来了呢吴选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吴宫人在宫外这些日子,他们都见过。还有一个计进才,也是惹眼的人物。你趁早回宫,别在外面带着他们招摇。”
章昺道“知道了,我会办的。”
“阿昺。”
“我说,我知道了。”
纪炳辉听出话音不对,不晓得哪里又出了毛病,他怕背后有什么大阴谋,硬生生忍下了,还揖了一揖,告退回家就命人去查
章昺目送纪炳辉离开,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情绪却变糟了,打算再催计进才快一点他连夜就进宫送进去本来他对吴宫人的感情已经因为这件事情有些淡了,但是纪炳辉一来,又激起他的逆反之心了,吴宫人,他留定了只等计进才这贺表递上去,王太傅也为他说话,阿翁赦了吴家的旧事,就把吴宫人晋为孺人正式给她一个名份
这个时候,王太傅又过来劝说章昺。
现在吴宫人的底子也算洗白了,但是章昺还是留恋她就不行王太傅要跟章昺讨一句实话。
章昺想的却是请王太傅配合,将吴家洗白的事做实。王太傅见章昺一开口就是“吴”,脑袋“嗡”地一声,道“殿下还是应该将心思放在正事上,您在吴宫人这里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了”
章昺才被纪炳辉坏了心情,对王太傅虽然有理,但是觉得王太傅管得太宽。那是他的事情,他亲娘管、外公也想管,现在太傅还要指手划脚好,太傅是有劝谏的资格的,但是,就烦
王太傅是前朝过来的人,是见识过前朝末期的混乱的,所以人虽方直,但是因为经历过于丰富,对人情世故也知道一点。一看章昺这样就知道不妙,不是一两句话能劝到的,他咳嗽两声,假装体力不支,也走了。
出了广安王府,第一句话就是“去宫里,我要面圣”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