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重八,意思一下就行了,下手这么狠,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他。”
马皇后将朱棣带回坤宁宫,亲自用酒精消毒上药,看着亲儿子身上的条条鞭痕,气得咬牙切齿。
趴在榻上的朱棣疼得龇牙咧嘴,听到老娘在骂老爹,不由得心中一暖,随即又感到不对,听娘的语气,似乎也认为自已该揍。
可恶的虾仁,你到底对爹娘说了什么,让英明神武的父皇和深明大义的母后信以为真,对咱这个亲儿子痛下杀手?
“娘,儿子没事,只是儿子不明白,爹为何要打儿子?”
“老四,这话就说来话长了!”
“娘慢慢说,儿子听着!”
不解开这个疑团,朱棣誓不罢休。
马皇后拍了拍四儿子的后脑勺,叹道:“老四,别怪你爹这般打你,实在是你后来的事太过混账!”
马皇后这么认为,还是要怪虾仁的话没说清楚详细,她所知的比朱元璋和朱标要少,甚至还不如朱雄英。
在马皇后想来,老四这个当叔叔的夺了允炆的皇位,这是非常不对的。
“娘,咱做了什么?”
“你呀,篡位了!”
朱棣一听顿时叫屈:“娘,儿子怎么可能会篡大哥的皇位,虾仁这个屁话,你和爹怎么就相信了?”
朱老四不但叫屈,还一脸不可置信。
不说大哥和他的兄弟情,就说大哥这个太子稳如狗,给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造反。
即使猪油蒙了心,脑袋被驴踢了,失心疯了造反,也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这等傻逼事,朱棣怎么都不认为自已会去做。
现在才洪武十五年,朱元璋老当益壮,朱标年轻力壮,朱雄英天资聪慧,这三代人的皇位传承是天下人认可的,此时的朱棣是不可能有任何异心的。
“老四,爹娘之所以相信,是因为虾仁并不是来自白玉京,而是来自六百年后……”
马皇后没有隐瞒,将所知的对朱棣徐徐道来!
…………
虾仁和朱标跟着到了坤宁宫,并没有走进去,在门口站了一会就转身离开。
虾仁见朱标默默无语,出言问道:“标哥可是担心老四知道原委,会接受不了?”
如果不是虾仁出现改变历史,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朱棣可是当上了皇帝,且丰功伟绩被誉为千古一帝。
现在好了,不但皇位不可能了,还会惶惶不安,唯恐受到猜忌引来杀身之祸。
朱标深知这一点,所忧虑的的确如此,叹道:“虾弟,老四抢了允炆的皇位,咱没有一点怨念,咱在想着该怎么让老四心安。”
朱标不愧是心胸宽广的太子,这要是换成其余人,现在想的就是如何弄死朱棣永绝后患。
“标哥,老四喜欢打仗,就让他去打,天下这么大够他撒欢的了!”
“对啊,天下这么大,只要老四有本事,咱给他这个舞台。要是老四比咱更适合当皇帝,咱让给他又如何?”
朱标想通这点豁然开朗。
虾仁看了一下手机,感到满意。
“虾弟,咱们去钓鱼,给老四接风洗尘!”
“标哥,你是太子,不要这么不务正业,钓鱼我去就行!”
“没事,先去过把瘾,昨晚咱睡觉都梦到那条切线的青鱼。不把那条青鱼钓上来,咱这心结解不了。”
“现在都快十点了,下午去吧!”
“也行,那咱先去把公务忙完,下午才能钓个尽兴。”
朱标回到文华堂办公,虾仁将拍立得放回悍驴。
虾仁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这拍立得很快就不属于他了。
甚至悍驴车上的东西,都将彻底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