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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间,暴雨降下。
从驾驶位往远看,人像蚂蚁群般挤在地铁口,他收回了眼,开启雨刷。
程锦心不在焉地开,脸上已温良,薄眼镜下一双映满雨雾的双眸。
这时如果是其他男人,估计已在冷嘲热讽、暴跳如雷了。
他呢?
气不起来。
他理解她放不下6泊,毕竟相处那么久,感情丰厚。
但是却在理解后这一刻,他气了。他抿起唇,气的是自己太通透,太爱换位思考,气自己总能理解她所以总对她宽容。他的胸怀可真大。
难怪你能想到三人行。他淡淡讥笑。
这不就是受虐狂?她是他的一切,而他只想没尊严地成为她的一部分就可以了。
夏季常及时雨,没多久雨歇了,程锦靠边停车,对她说他下去抽根烟。
他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看到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沉默抽烟的反常,好加重她的自责。
当吸入第一口时,他瞟到了她愧疚的眼神以及皱紧的眉,一瞬间,他停住了,慢慢双指夹烟放在腿侧不吸了。真成恋爱脑了,他苦笑,她不好受,他会跟着不好受,看见她正痛苦,他一点也不觉得爽,也不觉得她活该,很匪夷所思,反而是怪自己太小气,跟她计较什么。
他掐灭烟,不再沉默。
程锦:“我这儿有个更好的工作。”
冬旭:“嗯?”
程锦:“不是要求。”
是预设答案的试探。
当他问出时,她就必须要有“我要辞职”的心理准备,他没说她必须辞职,但实际上她只能做出一种反应他才会满意。
冬旭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
业务、环境、同事,她付了不少的精力去熟悉, 走了就相当于白费力气。可对于男朋友的建议——以爱为名、以好为托,她拒绝起来很吃力。
窒抑的感觉压来,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想起她妈说的话是对的。答不了问题的时候,就把问题还给对方。
冬旭:“你想要我辞职吗?”
程锦呆了下,然后温笑:“木头,聪明了。”
*
这晚他西装都没脱,直接按她在沙。
热空气好似黏黏的,令她的右鬓薄汗,汗滴时连着那块儿皮肤一阵痒,她想去碰。 程锦扯松领结,取下领带,慢慢套在她颈上、慢慢地收紧。
领带尾端在手上优雅绕圈,再猛然一个将她朝他扯近。
她看向他:“嗯?”
心在狂跳着加。
她对上他的目光,喉咙干。他的眼神很美,但也很凶险。
“要不我们三个一起过?”程锦问。
“什么。。。”她低下头,声音毫无力气。
“不好吗?”
“。。。。。。。”